王二驴说:“但是不能保证换车之后,小鬼还不会跟着你们。”
“这不白说吗,还有呢?”
王星月催促。
王二驴道:“还有就是请我家老仙儿出堂口看事,一次就把小鬼办挺,解决后患。”
“这个好,这个好,什么时候办?”
王星月还挺急。
王二驴略一思忖:“当然越快越好……”
,我在旁边提醒他:“陈姑姑现在回地府重修了,半个月内都无法看事。”
王二驴“呦”
了一声:“光图个嘴痛快,差点把这事忘了。”
他挠挠头说:“诸位,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老仙儿这几天去地府修行了,至少得半个月后才能出来。王大哥,你要能等呢,就等我们半个月,要是等不了就去看看别人家的堂口。”
王星月犹豫,东哥道:“不就半个月吗,等!两位兄弟,我们谁也不信,就信你们两个,我们死等。”
那白班司机不置可否,王星月算算半个月不能出活,心疼的不得了,可也没办法,只能认了。
吃完饭,东哥硬拉着不让走,又去唱,晚上要去洗澡,我是坚决不去,看见洗浴中心就反胃。王二驴好玩,被东哥和那些小弟拉走了。
我自己回去,收拾收拾屋子,点上热炉子,晚上没事翻翻书。到了深夜,外面飘起小雪,我守着火炉,烧着热水,倒也安逸。
看完书我就去睡了,睡到半夜门响,我趿拉着鞋披衣服出去查看,原来是王二驴回来了,他看见我兴奋地说:“老冯,你没去真是可惜,人家是真会玩。”
我困的不得了,闻着他满身的酒气,倒了热水给他。
王二驴这劲头还没过去,守着火炉子吐沫横飞:“人家是真会玩啊,东哥给我上了全套,叫来的那小姐都是南方过来的,皮肤那个细啊,玩过之后才知道这辈子都白活了。”
“你叫小姐了?”
我问。
“当然了,我到想矜持来着,可那些小姐排着队来撩你。你听我说,我们洗完澡到休息大厅,那些女的就来了,跟苍蝇似的。坐在你旁边,一会儿摸摸你胳膊,一会儿摸摸你腿,别说我了,就算铁罗汉来了也得破戒。”
王二驴喝了口热水:“然后我跟一个南方的妹子进了房间,那妹子说自己是从桂林来的,也就一米六多点,长得真漂亮,皮肤那个白啊,难怪咱们这里叫黄都,全东北的流氓都往咱这县城来,小姐的素质不是白给的。”
看他越说越兴奋,我摇头:“偶尔玩一次两次尝尝鲜得了,那地方少去,不是咱们能去的。”
王二驴摆摆手:“no,no,no,你不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说自己是雏儿,没进过洗浴中心打过炮,别人就会看你跟看外星人一样,觉得你是窝囊废,是无能。就连咱院批八字的那李瞎子,他都多大岁数了,还见天去找那些暗门子老娘们玩,一炮三十,解决老了问题了。”
我想起我在黑舞厅曾经见过淫鬼,心里不舒服,说道:“二驴子,不管什么年代,上窑子找娘们都属于扯淡的营生。还是少去为妙,偶尔开开荤可以理解,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但天天去就有点不像话了。”
王二驴有点不高兴,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摆摆手:“老冯,你是够扫兴的,说的话就跟乡委书记做报告似的,你丫就装吧。”
他一口喝干了水,进去睡觉了。我也有点不太痛快,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