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球踢给她,看她怎么说。我知道在我缴枪的这一刻,恐怕不会再有机会活下去。
素还真果然脸色变了,她看看我,想发怒,反而怒极反笑,噗嗤笑了,那姿态还真有点小女人态。她虽然笑了,可眼角眉梢都是杀气。
“你为什么不动手,反而告诉我。刚才是多好的机会。”
素还真说。
我道:“我还没想好杀不杀你。”
“你杀不杀我,你都死定了。”
素还真拿起刀鞘站起来,顺手一拉,刀刃蓝光闪耀。她啧啧称奇:“喂了毒了,见血封喉。”
说着,她一刀递过来,正挨着我的喉咙。
“我现在杀了你。”
她说。
我慢慢闭上眼:“杀吧,反正活着也没太大意思。”
素还真冷笑,收了刀:“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我要把你收监,慢慢折磨你,让你说出鬼堂所有同党。呵呵,陈东方一个,王新斌一个,还有谁?无极派真是好本事,连我的四大道首里也有他们的人。”
“我本来就不想掺和到你们的门派之争,我是被迫无奈。”
我说:“和胡堂主长得像,不是整容的。”
素还真看着我,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那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和他长得那么像,你究竟是谁。”
我摆摆手:“我今天就算是栽在这了,没想活着走出去。你看着办吧。”
素还真说:“你死都不怕,还怕告诉我这些家事吗?”
我沉默一下,把自己的身世简单说了一遍,说自己叫冯子旺,上面还有个爷爷,现在被吴彪子所要挟,我本是东北出马仙,因为一时糊涂机缘巧合,才落到吴彪子手里,一路行至于此。
素还真看着我,想了想,忽然走进另一间内室,时间不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小小的木头匣子。
她放在我的面前,“打开,里面装着上一任胡堂主临走前的手令。”
我看着她疑惑:“你不是说他还活着吗?他去了哪里?”
“先看看。”
她说。
我打开木匣,里面有一张发黄的纸,上面用钢笔写着一句话:二十年后,若有人像我,带他去闭关室。
我大吃一惊。
素还真笑:“二十年,你来了。一开始我无法确定是不是你,但听完你的身世,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胡堂主说的这个人就是你。”
“闭关室是什么地方?”
我问。
素还真说:“二十年前,胡堂主就是在那里闭关,至今没有出关。三年前,我的丈夫也去参详其中的秘密,至今也是没有出来。”
“刘家河?”
我说。
素还真感叹:“或许,该到秘密揭晓的那一刻了。”
她让我出来,我心中疑惑更甚,还是跟她往后面走,反正能活下来就算是赚了。出了后门,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小院子。穿过院子,我们到了一处书房,素还真在书架上不知拨弄了什么,耳轮中就听到“嘎巴嘎巴”
的机关齿轮响动,一面墙居然开了一道缝子,里面黑糊糊的,一阵阵寒气逼人的阴风吹出来。
素还真从古董架子上取下一个手电筒打开,裹了裹白纱,迎着寒风走了进去。我跟在她的后面往里进。
里面有一条直直向下的楼梯,一直通到深处。能感觉到很干燥,走进去,风竟然小了些。
我跟在素还真的后面,说:“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你不怕我把这里的秘密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