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濯阴郁着眼,冷森森的看着郁至,那表情活像现给自己戴绿帽的女票一样。
郁至有些糟心的放下筷子,他真心觉得程子濯的脑子有毛病,疏远了关系的是他,现在又来扯干蛋的还是他。
虽然心里吐槽,但想到程家和父亲之间的生意来往,郁至的脸上还是扬起了温润的笑容:“我和她们在吃饭啊,你也想来?”
看着男生脸上的笑容,禾清抽了抽嘴角,凑近叶软的耳边嘀咕了句“虚伪”
,这声音还是叫郁至听到了,脸上的笑容差点就破功了。
“郁至,别让我火,给我过来。”
程子濯沉着脸,语气倒是和以前一样,一样的霸道。
郁至的笑容渐渐消失,他低垂着眼睫,眼神嘲弄。又是这样,又是用这么理所当然的口吻对他命令,他们又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凭什么他要一直谦让着程子濯。
就凭所谓父亲的吩咐?
在家里,无论他怎么讨好,那个男人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只有在为郁家牟利的事情上,那个人才会将眼神放在他的身上。
他的出生好像就是为了给郁家利用的,连人生都被完完全全规划好了,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喜欢什么,不能喜欢什么,上哪所大学,以后的工作,包括以后的婚姻。
他都不能踏出这条规划路半步,不能有一点失格。
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除了钢琴能给他带来一点愉悦,其他的什么都黯然失色。
枯燥乏味,一成不变,还不如。。。彻底消失。
可是,他以为灰暗的生命里却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色彩,鲜活,张扬,充满了生命力。
还真是。。。羡慕啊。
郁至看了禾清一眼,眼里闪过了什么,微皱的眉头放松下来。
他答道:“真不好意思,我拒绝。”
这一下,连禾清都有些吃惊了,这厮,不是一向爱装吗?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撕破脸皮了?
“郁至,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背叛我!好,好样的!”
很显然接受不了郁至的回答,程子濯的眼睛都红了,他侧头看向了叶软。
“叶软,我知道你一直被这个女人所蒙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追究。”
这高高在上,施舍一般的语气把禾清给逗笑了。“不是,程子濯,你哪儿来的脸说这些话啊?”
“呵,一个坐牢犯的女儿,没资格跟我说话。”
程子濯抬起倨傲的下巴,姿态放的极高。
“一个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纨绔,没资格跟我说话。”
叶软看也不看程子濯,只是用同样的话回敬了他,清清冷冷的神态却是衬得程子濯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