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赵昱此举是险中求胜,其中若有丝毫差池,只怕结果不堪设想。
“夫人,您别太忧心了。”
赵昱的手下上前劝她:“侯爷做事,向来心中有把尺,不会出差错的。”
“嗯。”
李蘅点头,她双手用力互攥着:“你们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动身。”
眼睁睁看着太阳爬上来,今[ri]的时辰过得实在慢,难熬得很。
“是。”
那人应了,招呼其余几人,将东西都整理好。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来了!”
李蘅瞧见赵昱的马儿跑在最前头,自家父亲和带着冯殿香的子舒并辔而行,乌眸顿时亮了,招呼身后的人:“走!”
“是。”
有人将缰绳递给她:“夫人,您的马儿。”
李蘅接过缰绳,牵着马儿快步朝他们迎上去:“爹,赵昱。”
赵昱瞧她穿着利落的坦领窄袖衫,髻只是简单地绾起,天然去雕饰,却也依旧容光照人。
“蘅儿。”
他跳下马来。
“爹,您怎么样?”
李蘅走到赵昱身侧,抬头看马上的李忂。
李忂笑道:“放心,你爹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眼下的他,重获自由犹如焕新生,满面红光,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年轻了有十岁。
“那咱们快走吧。”
李蘅不由看赵昱:“你还下来做什么?”
赵昱指了指挂在马上的冯殿香:“她这样悬着不妥,时间久了容易窒息而亡。且后面有追兵,她得独自乘一匹马,否则一骑二人,影响行进度。”
“哦。”
李蘅也知事情紧迫,忙道:“快牵马来。”
子舒也下了马儿,几人合力,将冯殿香绑在了马上。
“这匹马会跟着我们吗?”
李蘅有点担心,不禁问了赵昱一句。
冯殿香现在是他们的保命符。万一这马儿驮着冯殿香跑了,可怎么办?
虽知道赵昱做事妥当,但她还是想问一问。
子舒笑道:“夫人不必担心,这匹马儿自然有属下等轮流牵引,必不会叫它有任何闪失。”
()李蘅这才放了心。
“走吧。”
赵昱先扶李蘅上了马儿,这才转身也跨上马,朝李忂道:“岳父,我们动身。”
“走。”
李忂见他处处以李蘅为先,照顾得也算周到体贴,心下甚是满意。
“驾!”
一众人策马向西而行,扬起一片尘土。
东岳国土本就不算大,要不然也不会屡屡进犯大夏。东丰作为东岳的都城,比起大夏的上京来,小了近一半。
李蘅随着赵昱等人,在马上疾驰半[ri],在太阳落山之际,也便出了东岳都城。
一行人都知行程紧迫,并没有丝毫停下休息的意思,依然催着马儿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