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子舒挽起袖子,去解他的衣带。
赵昱回过神来,抬手挡了一下:“你去叫夫人来。”
子舒闻言愣了愣,点头道:“属下这就去。”
他有些想笑,大概明白,主子这是吃醋了,不放心夫人和沈肆在一起。
他出了门,远远地招呼李蘅:“夫人。”
李蘅正和沈肆几人说话,闻声回头:“子舒,怎么了?”
“属下要给主子缝合伤[kou]。”
子舒道:“想请夫人来帮帮忙。”
其实,他一个人就可以独立完成,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但为了自家主子的面子,他特意找了这么一个借[kou]。
“好。”
李蘅应了一声,回头朝沈肆几人点点头:“我先去了。”
她快步进了卧室。
赵昱见她进来了,拧着的眉头才松开了。
“夫人,您先给主子解了衣裳。”
子舒俯身去取东西。
这样的活计,自然[jiao]给夫人去做。
李蘅到床边,伸手解赵昱的衣带。
赵昱配合地侧过身子,抬眸看她。
“感觉怎么样?”
李蘅关切地问。
“还好。”
赵昱低声回她。
子舒拿了针递给李蘅:“劳烦夫人过个火。”
李蘅点了蜡烛,将针放在火尖上过了一遍,递还给子舒。
眼看着子舒要动手,她不由紧张,想着针尖扎入赵昱的皮[rou],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侯爷,忍着点。”
子舒也于心不忍,可没有办法。
他上前动手。
李蘅看都不敢看,攥着双手站在一旁。
赵昱额角处青筋暴起,突突直跳,光洁的额头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李蘅捏着帕子给他擦汗,乌眸里满是不忍。
赵昱看她不好受,遂开[kou]问她:“岳父可曾说,冯殿香怎么安排的?”
“我刚才正问呢。”
李蘅听他问话,顿时转移了注意力:“爹说,冯殿香已经被他关在地牢里了,并且派了多人,轮流看守,不会有意外出现。就是徽州那些贪官,方才趁乱跑了几个。”
因为她扶着赵昱进来包扎伤[kou],就没有管外面的事。但那些人是赵昱带回来的,得了空,她自
然要问一问。免得有些人趁乱钻空子。
她正问到这里,就被子舒打断了。
“眼下,那些贪官已然不重要。”
赵昱攥着拳头,忍着疼痛和她说话:“冯殿香极为要紧。东岳本就蠢蠢[yu]动,只因东岳国君重病,这才暂时放下。如今朝堂动[dang],倘若没有冯殿香在手,东岳必然会乘虚而入。幸好此番将冯殿香带回了大夏。”
“也是你和我爹明智,作出这个决定。”
李蘅点头。
她也知道冯殿香重要,但她想得浅,只觉得冯殿香是东岳皇后唯一的女儿,若是出了差池,东岳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却不想赵昱已然想到那么长远的地方去了。这么说来,有冯殿香在手,当真是一大好事。
否则大夏内忧外患,真可谓“危矣”
。
“子舒,你等会儿再派几个人去,守好了冯殿香。”
赵昱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