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被苏虞打断话的楚珵州停下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碎碎念,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就是眼睛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见她神色奇怪,不禁问道:“我说的不对?”
苏虞无奈摇头,露出她的商业性假笑,“楚大夫你说的极对,这次我记着了,伤口好之前我定不再碰水,成否?”
再叫他说下去她怕忍不住给他拎出去扔了。
楚珵州注视着苏虞,她那不达眼底的笑虚的紧,他熟识人心,怎会分不清。
想了想没再多说,垂眸将纱布绑好,“手是你自己的,你记着便行。”
苏虞收回包扎完后的手,回敬地点了点头,“劳烦楚大夫你又跑这一趟,我想这上药包扎的事小谨儿应该也会,不妨我今个儿就在你这把药跟纱布买下,也省得次次麻烦你。”
人家虽是好心,然她实在怕极了被念叨,所以莫要再来了。
“不麻烦,医者本分。”
楚珵州头也没抬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你伤口很深,用药须得谨慎,小谨儿他把控不了药量,于你伤处无益。”
不听话的伤患他见过不少,苏虞这样不遵医嘱的偏要盯着才行,他不可能放任一个自己医治过的人胡来。
苏虞面上露出尴尬却又不失礼貌的笑,她就知道楚珵州这过不去,有些无奈道:“楚大夫,其实也不必如此…”
“虞丫头。”
苏虞后面的“尽职”
二字还未说出口,郭姨就从院外走进来大喊了她一声。
她抬头循声望去,见郭姨一脸愁容,“怎么了郭姨?”
郭姨叹了口气,边进门边道:“我跟你郭叔转了一圈,村里有马的那两家人今儿竟都出去了,看来只能是赶着我家驴去了。”
苏虞安抚道:“不急,去您娘家途中会经过镇子,走过去赁一辆即可。”
“也只能如此了。”
郭姨又是一阵叹气,可劲心疼苏虞不易,“不过不必走着去镇子,我家驴虽然年纪大了,拉我们去趟镇子还是行的。”
郭叔正跟着点头,看到楚珵州时眼神停顿了一下,忽地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楚大夫,我记得上个月见你骑了马回村子,那马是赁的还是你的?”
楚珵州礼貌应道:“是我的。”
郭姨郭叔闻言面露喜色,忙追问道:“那可否借你的马一用,虞丫头要去接两孩子回家,路程远,有马车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