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阳与杜如月跟着奶声奶气地叫道:“长生哥哥好。”
郭长生不知怎的听到苏虞那声"
长生哥"
后忽觉耳朵烫,睫毛忽闪忽闪的频率极快,“嗯,我平日里都在镖局,可…可以随时来找我。”
在此刻之前,他从未想过在他心中留下很深印象的女子竟就是他娘嘴里时常念叨的那个虞丫头。
或许,这便是老人常说的缘分是吧?
半天没说话的郭叔瞅着他们这样在路上拉着苏虞说话也不像回事,遂笑眯眯地说道:
“好了好了,虞丫头卖一上午酒定是累极了,日后有的是说话的时候,快先赶路为好。”
郭长生认同地点了点头,他是晓得苏虞卖酒都是一直站在那的,“嗯,好。”
“是是是,有的是时间,虞丫头回吧!”
郭姨挥挥手让苏虞先走,苏虞柔柔一笑,点了点头后挥起马鞭驱动马车。
郭长生赶着驴车跟在后面,眼睛不自觉地盯着前边那道挺直的倩影,心底仿佛有种被期待的东西破壳而出悄悄地长出嫩芽,触碰上最为绵软的心弦……
回到家的苏虞马不停蹄地忙活起了午饭。
趁着炒菜的间隙,她取了两坛子挽意和一坛子果酒放进篮子中叫来杜如月跟杜如阳道:“月儿,阳儿,帮姐姐将这酒拿去郭姨家,小的那坛是果酒,告诉郭姨那坛是特意给她的,喝了对身体有好处,记住了吗?”
两小的使劲点头,“记住了姐姐。”
此时的郭姨家里,郭长生正在厨房做饭,郭叔与郭姨坐在屋里聊着家常。
说着说着谈起在镇里昨日亲眼瞅见隔壁邻居娶亲的事,自然而然地便扯到了郭长生身上。
“诶?当家的,说起来咱家长生过了年都二十一了,前两年家里穷娶不起媳妇咱也没好意思给孩子说亲,如今日子总算好过了些吧,咱这做爹娘的倒还想不起来操心他的婚事了,你说这事闹的。”
郭姨跟郭叔都是明事理的人,她们看的开,再加上郭长生一直在外面一年回不来几次,他的婚事也就总想不起提。
现在话说到这提起,郭叔想了想笑道:“咱儿子是个有主见的,说不定咱俩不催正遂了他的意。虽说婚姻大事是咱做爹娘的该操心的事,然也得儿子有那个意思才好计较。照长生的性子,他若哪日有了喜欢的姑娘或者是有了成亲的想法,不必你我催,他自己便会主动说来了。所以啊,咱俩无甚好急的,等着便是。”
“你说的倒也是。”
郭姨其实急倒是不急,就怕自家儿子一心放在镖局中压根顾不上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过你说他万一自己没时间考虑呢,咱也不能全然不问呐,要不今儿稍稍提点提点?”
“也行。”
郭叔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郭长生的声音:
“爹,娘,杜家的两孩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