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雪坑里的泥鳅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身量也挺高的,应该是男的。”
≈ap;大岁数?”
≈ap;就不清楚了,不过声音挺年轻的,我觉着年龄不大。”
老贩子被他击垮了精神防线之后,话匣子彻底失控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号人物,不过看他的做派,对西城这地儿挺熟悉的,我估计呆这儿不止一天两天了。他找到我干这活儿,也说明是个懂行的…”
≈ap;还得意上了?”
苏闲冷笑,“说起来,既然你们没交情,那你为什么要帮他?想来他出手很大方了。”
走私贩子哭丧着脸:“大方什么呀,我干这活儿完全是赔本买卖,一分钱没有,这还差点搭上命……”
既然没有交情,也没有利益,那就只能是暴力了。苏闲看了一眼手里把玩着的□□92f式,这老混蛋的装备还不错,这把枪估计就是平时防身的,手里肯定还有更好的家伙。如果只是一般威胁的话,不至于让他为对方卖命。
这样一来的话,那神秘的家伙八成是……
≈ap;能者。”
苏闲看着老泥鳅浑浊的双眼,“那个人,他是个异能者,对不对?”
走私贩看起来很是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对≈gt;
≈ap;么样的异能?”
他脱口而出,老家伙也不敢怠慢:“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能力,就是每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我周围,然后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会这样一直缠着我……”
是隐形吗?这个描述很笼统,他也只能照着大概的范围猜。以及,应该,不清楚,我觉着,不知道……没有一样是确定的,苏闲无声地叹了口气,但好在,这一趟也不是一无所获,虽然模糊,但也是线索。
而且这也算是坐实了他的判断,案犯的确是在西城处理的尸体,倒是这只泥鳅坚决不承认尸体是他运过来的,莫非,真如同他猜的那样,有人能够瞒天过海?
而目前看来,老家伙交代的那个人的异能应该也做不到这种事。
犯人至少有两个。
真要命。苏闲感到一阵头痛,不过习惯性的,他的心绪很快平复下来,还是要先处理眼下的状况
≈ap;了,你是怎么处理尸体的?”
苏闲虽然觉得这老东西没有胆量再跟他撒谎,但也没有完全放下心,他决心彻底地测试一番——万一老东西交代出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呢?
于是他朝着钟云从那边喊了一声:“喂,把感应器给我!”
钟云从坐在石块上——他也不嫌硌得慌,身边还躺着一具尸体,而他支着手臂撑着下巴,看热闹正看的起劲儿呢。虽然和死人相伴不是多愉快的经历,但习惯了也就还好。
苏闲这家伙可真阴险哪,面上一团和气,脚下随时就能给你来一招阴的,不过笑的倒是真好看……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陷入到一个怪圈,正暗自懊恼的时候,忽然听到苏闲在叫他,他撑在膝盖的胳膊肘一滑,头也跟着磕了一下:“啥≈gt;
苏闲眼看着他那狼狈的蠢样,原本就心情不佳,此时更是面色一沉,正准备说几句难听的,却蓦然瞥见钟云从脚边的积雪拱了一下。
这个形容很古怪,因为积雪是死物,自己是不会动的,可它偏偏动了,那就是不正常。
苏闲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他只剩一只眼睛,但视力很好,所以他立刻也跟着动了。
几乎在他复制出某同事的瞬移技能的同时,钟云从脚边的那摊积雪也像是喷的火山一般高高涌起,并且肉眼可见地凝聚成一个人形。
黑色的长袍,白色的面具。
苏闲总算知道老走私贩嘴里描述的是种什么样的异能了。
至于初出茅庐的钟云从,他对这个怪诞诡奇的世界还是了解不足,防范之心也不够强,对于雪突然化成人这种奇观,他一大半的大脑沉浸在惊世骇俗的瘫痪之中,瞠目结舌地盯着忽然出现的黑袍人看,直至对方挥着寒光乍现的匕向他的心脏刺来。
我的天怎么还有一个?!这番惊变着实出乎他的意料,活命的本能让他仰着身往后躲,然而距离实在太近,他变化,对方也跟着变化。
我是不是会死在这儿?可惜临死前也没能再见到老爹一面……
不管了,跟他拼了!
他胡乱抓起手边的一段树枝,狠狠地挥向偷袭者,却怎么也没想到,树枝的另一端冷不丁地被人攥住了。
苏闲幽灵似的闪现,如同盾牌一般立在他身前,为他挡下了那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