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阳没说话,把电风扇换了模式。
“你怎么想的?”
席冲问他。
“我不知道。”
游阳说。
“什么叫不知道?”
席冲皱眉,“住就是住,不住就是不住,哪来的不知道。”
游阳只能说:“住校了就出不来了,只能周末才能出来呀。”
席冲眉头皱得更深了:“那又怎么了?”
游阳不高兴,回头看他:“哥你不想每天都看见我吗?”
“放你的屁,你是花啊,我还每天都要看你?要住宿舍你就想着点,记得申请。”
“哦。”
游阳坐在床边,不说话了。
他也刚洗完澡,图凉快穿了无袖背心和短裤,胳膊和大腿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白嫩,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风吹日晒,和所处的杂物间十分不般配。
此刻的他显然不太高兴,因为席冲说他不是花。
席冲不理会游阳心中的小九九,躺下闭眼说:“关灯。”
空气安静了一秒,游阳起身去关灯。
上一次他耍脾气装听不到,被席冲踹了一脚,最后还是得捂着屁股去关灯。
识时务者为俊杰,游阳不和席冲一般见识。
啪。
老旧的灯泡微弱地闪烁最后一次,下工了。
失去光源,没有窗户的房间立刻变得漆黑一片,连月光都透不进来。
游阳早已习惯这种黑,熟门熟路摸上床,从席冲身上翻过去,轻声躺在内侧。
在席冲看不见的黑暗中,他困顿地打了个哈欠,露出满脸疲惫,也不去想自己是不是花了。
手在床上摸了几下,他找到席冲的小拇指轻轻抓住,不多时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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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冲,去跑个腿。”
项维冬走过来,递了一百块钱:“角磨机坏了,买个新的回来。”
“好,”
席冲摘下手套,但没接钱,“上次的钱还有剩。”
项维冬记不清了,他对这些事不抬上心,转过身的时候又想起什么,回头对已经走到门口的席冲喊:“再帮我带个汉堡……两个吧还是。带两个汉堡回来,别忘了薯条和可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