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镖局敢铤而走险,他也怕中途出甚岔子,人没赎出来不说,还让堂妹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只能等他养好身子后,自己亲自往绍兴府走一趟了。
姜椿目光从布匹上移开,诧异地斜了他一眼。
宋时桉很重视亲情,原著里他身子骨没调理好,落下了病根,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会病倒,自己都活得艰难,想打听亲人的下落,也有心无力。
如今他身子骨正在日渐好转,自己又愿意拿钱出来支持他寻亲,按说他该十分感动,并一口应下才对。
结果他感动倒是感动了,但却一口拒绝了自己。
难不成他宁可放弃寻亲,也不愿亲自己?
那她脖子上的草莓印又是怎么来的?
有古怪!
拧眉思索片刻后,她恍然大悟道:“你打算再画幅画,卖给县太爷?”
宋时桉没吭声。
在姜椿看来,这显然就是默认。
她磨了磨牙,佯怒道:“哼,您多有本事啊,当然看不上我这点小钱了,都是我自作多情,叫您见笑了啊!”
连“您”
都用上了,显然恼羞成怒了。
宋时桉不想被她误会,本想替自己解释几句,但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只怕未必能听得进去。
他叹了口气,将墨条放下,用布巾擦拭干净手指,然后从炕上站起来,往炕尾方向走去。
姜椿放下剪刀,作警惕状,哼唧道:“干吗?不用我的钱就不用呗,我又没摁着你的头非逼着你用,你难不成还想打我一顿出气?”
宋时桉:“……”
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打她一顿出气?别说他从未起过这个念头,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当真起了这个念头,那也得打得过她才成。
他又不傻,为何想不开去做这等以卵击石的蠢事?
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在炕上,然后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
俯身低头启唇,一下含住了她的红唇。
姜椿一双杏眼猛地睁大,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眸子里满满的都是震惊。
他这么主动的嘛?
宋时桉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习能力一流,他含住姜椿的唇瓣又是嘬又是允吸,好一番玩弄。
还不忘不时地用牙齿轻咬几下。
将姜椿先前的功夫学了个十成十。
姜椿被亲得小脸通红,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他脸蛋白皙,凤眼微眯,长眉入鬓,神情专注而又温柔地注视着自己,这样绝色的一个美人正在跟自己亲嘴,搁谁谁不迷糊?
晕乎了好一会子,她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然后就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觉得自己太给穿越女丢脸了,她就算没吃过猪肉,好歹也看过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只猪跑了,怎能表现得如此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