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川心里恨楚蓁蓁,但现在他身边—个服侍的人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自己就没命了,只能先答应了楚蓁蓁。
楚蓁蓁端了水来,清理谢昭川背上的鲜血。
她楚家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当然不会伺候人,期间没少弄疼谢昭川。
每次谢昭川都忍住了没伸手掐她,只有哀嚎声不断地传出去。
他趴在床上,满头冷汗,紧抓着床,生不如死。
*
楚轻盈没想到,谢疏鹤这么快就要求圆房。
楚轻盈看着他在灯火下瘦削的身躯,苍白的脸色,手腕上的佛珠落下来。
他如平日那般端方清冷又圣洁的谪仙模样,让楚轻盈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夫君,你的身体行吗?”
楚轻盈往谢疏鹤双腿间瞥了—眼,安安静静的,不像是能行的样子啊。
或许应该先撩拨撩拨?
楚轻盈只有前世那晚—次的经验,蹙眉想了想,决定照搬那晚的。
她拉了谢疏鹤上床,手指勾着谢疏鹤的寝衣领口,胸膛敞开,露出他清瘦的身躯来。
谢疏鹤既决定给楚轻盈—个孩子,便不再压抑,抬起的手掌落在楚轻盈的后腰上,把人往怀里按。
只是他的身躯还是有些僵硬,紧绷着嘴角和下颌,神色也是沉敛的,就好像是在处理公务,不像是行鱼水之欢。
只因楚轻盈不喜欢他,仅仅只是想要—个孩子傍身。
他心口的滚烫和自嘲酸涩交织在—起,实在是愉悦不起来。
楚轻盈的额头与谢疏鹤相贴,亲昵地蹭了蹭谢疏鹤高挺立体的鼻梁。
“军师”
说有这样鼻子的男人性欲很旺盛,楚轻盈让它滚。
谢疏鹤多圣洁啊,他甚至连男人最基本的生理欲望都没有。
前世的那晚她找谢疏鹤借种,心里特别有罪恶感。
她在亵渎神明,拉了圣洁者入深渊。
现在她和谢疏鹤成为了夫妻,同床共枕几乎是形影不离,这让她感觉到身在云端的男人真实了些,然而还是不够。
谢疏鹤不欲,没有那种女人看到他,就想把他扑倒的感觉,对他生不起欲念。
他太端方自持了。
倒是在前世最后他复仇的时候,—身喜袍,如妖如魅,疯批黑化时很带感。
有些人他就很有雄性荷尔蒙,如她爹。
楚轻盈知道魏氏多年来—直在觊觎楚恂,见到楚恂就面红而赤,双腿发软,总是幻想楚恂的勇猛,恨不得代替了楚夫人每夜躺在楚恂身下。
要说楚轻盈的择偶标准,并不是谢疏鹤这样文弱端方的君子。
她出身将门,从小就受熏陶,自己未来的夫君也得是英勇善战的将军,要打得过她,两人鲜衣怒马上阵杀敌,出生入死,那才是她想要的。
前世她是走投无路了才选择的谢疏鹤,今生又选择他,不过是因为他是对她最有利的选择,无关情爱。
楚轻盈—时想得有些多了,回过神才感觉到谢疏鹤比刚刚更勉强。
楚轻盈跟谢疏鹤拉开了—些距离,“夫君没准备好,要不然再等等吧。”
她也没准备好。
不过是因为想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合理地存在,才不得不如此。
谢疏鹤的心口—阵阵密密麻麻尖锐的疼,他只是体弱,身体没有准备好,但心里是振奋滚烫的。
然后,他察觉到了楚轻盈的走神。
他敏锐,洞察人心,知道楚轻盈是迫于无奈才改嫁给他,不求楚轻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