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里,言何拎著酒瓶砸在一個服務生模樣的雌蟲額頭,面目猙獰而高傲,罵的很難聽。
餐廳里蟲很多,但沒有上前阻止的。
「言何」連打帶踢,直把那雌蟲打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溫北突然想起言何今天那句「生命價更高」
他盯著光腦屏幕,像是發起了呆。
良久,他自嘲似的笑了下,重閉上眼。
第6章做飯
那場雨下的昏天暗地。
言何還穿著訓練服,只在外面匆匆套了一件黑色大衣。
外套厚實,但不擋雨,此刻已經濕透了。
他攔住要上樓的溫北。
「講清楚。」
「鬆開。」溫北掙了掙,沒掙開。
言何捏著他手腕,握的很緊,像是生怕他跑掉。
「你先說清楚。」
雨勢的襯托下,言何臉色有些蒼白。
在外面,他總是得體矜貴的,很少會失態。
就算有再多情緒,聲音也壓得很低。
「你說分手就分手,連個像樣的理由都不能給我嗎?溫北。」
「你先鬆開!」溫北看到對面單元樓下躲雨的人頻頻掃過來的視線,有些急了。
他用了大力氣,想要甩開言何,卻沒想到言何突然鬆了手,他手背狠狠的撞到了樓梯扶手,頃刻紅了一片。
「嘶——」溫北呲牙咧嘴的揉了揉手,疼的眼睛都紅了,怒目而視:「言何,你故意的吧?!」
言何沒應,他垂著眼看面前人生動的表情。
像是想起了什麼。
「是因為我沒能讓你開心嗎。」他突然問,「你很久沒……」
「不是。」溫北打斷他。
他揉手的動作停住了,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淡下來,直至徹底不見。
他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別太自作多情了,言大少爺。」
「你什麼有過讓人開心的能力?」他滿目譏諷。
「是嗎。」
言何牽了下嘴角,「那誰能讓你開心呢,酒吧二樓的那位老闆,還是吧檯那位溫柔體貼的調酒師?」
「亦或是……剛剛送你回來的西裝男?」
「溫北……你還真是,能耐啊。」
他咬字很重,身體緊繃,那股憋著的狠勁兒溢於言表。
「回來了?」言何關掉水頭,瞥了一眼發出響動的大門。
他對著鏡子調整了一下表情,確定沒有不爽等情緒後才擦了擦手,離開衛生間。
人在閒著的時候就會想東想西。
從前言何可以用瑣事和無窮無盡的任務來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些舊事。
如今來到了蟲族,他變成了遊手好閒的雄蟲,和溫北那點破事總能浮現在腦海。
每次回憶完畢,他都很不爽。
後槽牙都要磨碎了。
「葉鎮給我發了消息,我就自作主張選了這棟房子,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們換一棟。」
言何回到沙發上坐下,打開暫停的電視劇。
他現在不能看溫北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