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何等了片刻,頗有耐心的再次敲門。
他這麼做完全是沒事找事,因為門鎖在外邊,裡面打不開。
這門甚至是加密的,上面三層鎖,還有一個得用指紋。
言何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但他還是敲了,徵詢溫北的同意。
良久,門內傳來細微的聲響,像是指尖滑過門板,輕而小心。
跟剛剛撞門時的態度截然相反。
言何鬆了口氣,飛快的解開上面的兩道鎖,輪到第三個時,他瞥向旁邊替他們「放風」的塔爾。
從未感受到情愛的塔爾被小情侶的把戲驚的目瞪狗呆。
好小子,剛剛他敲門的時候溫北怎麼還像條瘋狗一樣!
換隻蟲你就變臉??
塔爾眼睛都氣大了兩圈,過來沒好氣地扒拉開言何,滴的一聲輸入指紋。
「謝了。」言何推門而入。
「你還知道客氣……」塔爾剛想吐槽他,便被門板糊了一臉,好懸沒扇他鼻子上——
言何關門關的相當快。
塔爾一句髒話卡在喉嚨里,咬牙切齒的繼續當門神了。
不多時,房間裡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
塔爾本就戰戰兢兢,這下更是一哆嗦,猛的回頭透過玻璃去看。
他很會腦補,以為自己會看到一些相當勁爆的畫面。
實際上……
隔著加厚的特製玻璃,他看到言何騎在溫北身上,腰身下壓,完完全全把他的伴侶禁錮在一處密閉空間,活像是要吃了對方。
塔爾一時間看愣了,總覺得他們既不像是在擁抱安撫,也不像完全失智的打鬥,而是……
言何狠狠摁住身下人的小臂,同時用力,將溫北的兩隻手扣在一起,壓制於他們的頭頂。
溫北也不甘示弱,手動不了,就用腿勾住言何的腰,夾住,然後下拽。
他們像最原始的野蠻人,像情投意合的兩個瘋子,像絞纏在一處的老樹和枯藤。
他們無比契合,親密無間。
「南南……」言何低低的喘著氣,手肘撐在地面,怕自己壓痛了溫北,他嗓音沉而啞,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知道我是誰麼?」
溫北有點理智,但不多。
他知道自己不能傷害眼前的人,但大腦里尖銳的疼痛和本能的欲望都在瘋狂叫囂。
占有他。
占有他。
占有他。
近一點,再近一點。
再近一點……
再近一點!
溫北沒有回答言何的話,而是猛的掙脫開對方的手,緊緊的纏上言何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