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话的语调轻轻柔柔,很是动听,但听在秦珊耳朵里,却让她喉咙发涩,张不开口。
乔呦又说:“如果这些您都不知道,那您知不知道他不爱吃胡萝卜?大笑的时候,脸颊两边有酒窝……还有,他思考的时候习惯摸他左手拇指下面的伤疤。”
“……”
“您什么都不知道。”
秦珊脸上的理所应当出现了一丝裂缝,她急忙反驳:“不知道就不知道!我生了他,给了他生命,他就不能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
乔呦轻哂,“明明是您不要他了啊。”
秦珊怔住。
她还想再争辩,乔呦清楚她要说什么,便先说:“他会按照法律规定支付您应尽的赡养费用,履行赡养义务,但除此之外,您还是不要再额外要求其他。”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他的母……”
“也别来道德绑架这套。”
乔呦打断,“您是律师,该最清楚道德绑架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更何况,如果道德绑架有用,您也不会抛弃儿子了。”
*
午间,陆砚闻头痛欲裂地醒来。
手臂一扫,没有依赖的温热,他一下惊醒。
“鹿鹿。”
陆砚闻按着额头艰难坐起来,四下寻找:“鹿鹿?”
没人应。
一时间,巨大恐慌席卷陆砚闻。
他掀开被子下床,因为着急,踩在拖鞋上,险些滑了一跤。
他索性也不穿鞋,直接跑进卫生间:“鹿鹿!”
还是没人。
头晕得厉害,过快的心跳令陆砚闻四肢迟缓,好似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鹿鹿……”
他狠狠甩了甩头,想出去找。
这时,就听滴滴的声响,房间门打开,乔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