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池彻底沦陷在两军的刀剑交锋里,踏入战场的百姓,要么被拉去做了肉垫,要么顺手被一刀刺入身体……
麦子将板车推的很快,但是和那些叛军还是离得不远,更何况麦子瞥见还有很多骑着快马的兵卒,看着这些马蹄不顾人命的四处践踏,麦子的头皮一紧,小命为重!
她使劲把板车推到了沟里,顺手把空间里的几块重木板扔了出来,腾了一点空间出来,把板车下面藏着的菽豆和水通通塞进了空间里。
小草见麦子把板车滑到沟里去,连忙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将麦子拉出沟外,两人撒了脚丫子就拼命的往山上跑。
在麦子她们逃命的时间,那边的战场局势已经将近结束。
叛军很容易就攻破了城门,攻势来的太快,城里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里应外合打了个痛快。
原本是合州城里的伍佰长,身着红巾军汉,将合州的将领头颅倒提在了手上,头颅上的血,流溅在了灰扑扑的城墙上。
伍佰长眼里倒映着异样的痴狂,孤身站在城门上异常醒目,双眼睁红,癫狂的大叫着:“狗贼已死!……”
原本正在抵抗的合州军突然懵,头头都没了,被倒挂在城墙上……
大势已去,剩下的合州兵也失去了主心骨,停止了负隅顽抗,一个接一个的扔了武器做了降军……
这时,那些骑着快马的头领赶上了池家一行人,为的兵甲陈保见这一群人没有抵抗,也没有多话,只是下令将他们捆绑起来。
麦子瞧他们快马已经擒住那寡母一家,心中恐慌不已,好在只要不抵抗就只是绑起来押住。
那群兵将离她们也就五百米远,更何况骑着高马,手上提着精良的砍刀。
那远处其中一年轻汉子刚一有异动,那兵将直接将刀挥向脖子,干净利落,人头落地,鲜血直直泼向了沙地,浸的地面黑。
解决完这年轻汉子,这些人又骑着快马向麦子她们冲来!
小草抓着麦子的手,使劲的往前跑没有回头,麦子将小草扯住不动:“不要抵抗,我们跑不过他们,见机行事!”
小草满脸大汗,嘴唇白,看着那些人的快马已经冲来了他们面前,瑟缩的嘴唇微微张口:“好……麦子,快趴下跪着!”
麦子顺从的跟小草蜅蛹在地上,等到那刚杀了人的兵将渡步在他们面前,两人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上。
“算你们识相!一群贱民!”
那年轻小将淬了一口到地上,挥手叫身后的兵卒给他们捆了押走。
麦子和小草顺从的将手伸了出来,那为的兵甲盯了她们俩的脸和身板仔细看了一看,满眼惊异:“还是个女娃子!”
那年轻小将听了这话,瞧这两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实在是看不出有半分女娃的相。
年轻小将俊脸沉了又沉,叫了个小兵让把她们脸擦干净,从身后出来了一个黝黑的小士兵。
这小兵用他袖子的粗布,使劲的在她们脸上搓,擦两人的脸刺疼红。
那池家一行人看到麦子他们被抓回来,心里惴惴不安,当那下令捆他们的兵甲说这两人是个女娃,这几人心中全是诧异,尤其是池瑶,心中多了几分崇拜!
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是迷茫的,好不容易从村里出来逃难求生,结果又被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