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扑着水游到了齐慧莲的身边,压低声音说“慧莲,害人终害已!”
齐慧莲恨恨地看着她,她本不识水性,所以常溪游过来时,她听到这句话,就像是了疯似的,抓着常溪不放,她就是要死也要拉着她一起死!
常溪本来就是跳下来自救的,早料到齐慧莲会拉着她要她去死,但早就有人跑了过来了,见到她们两人都落水了,已经四处喊人来,所以常溪根本不惧,跟呛几口水比起来,呆在岸上费尽口舌也未必能够解释得清楚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常溪,你给我去死!”
“你去死!”
“慧莲……”
齐慧莲的手劲是真的大,常溪不得已的被她摁着头已经喝了几口水,没办法地喊起了救命来。
几个熟识水性的人已经下水,常溪被齐慧莲又是摁又是抓又是拉的几乎弄得筯疲力尽,但忽然有人游到了她的身边,抓住了齐慧莲的手臂便是一扯,她终于从水中彻底地出来了,水进到了眼睛里看得有些模糊,但常溪靠在那人的怀里,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她拿手抹着脸,终于看清了,是林适。
“你来了。”
常溪喘着气,还咳了几下,看着岸上的那些夫人和世家姑娘,她想,这下子好了,现在谁都知道她和林适的关系了。
“嗯。”
林适的神色沉得有些可怕,想来是刚才她在水中时被齐慧莲险些摁死在水中的情景把他给惹毛了。
常溪还是很怕他这个表情的,她很想跟他说其实她是识水性的,可是她不能在人前露出来,所以只能任由着齐慧莲在水中对她所做的一切,但人这么多,也不好说清楚呀。
“快,快,”
镇国公夫人见常溪被林适抱上了岸,便立马从丫环手里把准备好的披风给她盖上。
常溪被林适在这么多人面前抱着,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想下来自己走,但林适抱着她,却怎么都不松手,无奈,常溪想回头去看看齐慧莲,结果被林适给扳了回来。
齐慧莲被救上了岸后,便一下子拉住了镇国公夫人的衣袖开始哭哭啼啼“镇国公夫人,请您为慧莲作主,慧莲不过就是说错了几句话得罪了溪姐姐,可溪姐姐却把慧莲推下了水去,镇国公夫人,请您为慧莲主持公道!”
镇国公夫人觉得事情可疑,她拉着齐慧莲扶好,为她披上了披风,方才问道“齐姑娘,你说是常姑娘推你下水的?可刚才我们分明看到了是你压着常姑娘,不让常姑娘浮上水面的呀!”
在场的人听了也点点头,确实,刚才齐慧莲不仅压着常溪,脸上的神情还很吓人,似乎恨不得让常溪去死似的,怎么又反而成了是常溪推她下水的了?
齐慧莲哭道“那是因为我害怕呀,我根本不识水性,被常姐姐推下水时,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衣裳,所以连掉到了水里去的时候,我也还一直抓着她!”
镇国公夫人又不是什么没经过事的年轻夫人,她能当得了镇国公府的主母,又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但要下定论,还是要把事情先了解清楚。
“你说常姑娘推的你,常姑娘好好的为什么要推你下水去?”
“因为慧莲说错了话。”
这时有另外一位姑娘连忙帮忙着问“你说了什么话能让她气得把你推下水去?”
齐慧莲拢紧了身上的披风,低着头哭泣着说“我因为那天在江边看见常姐姐和荣王世子很亲近,本来是很为她高兴的,因为我三哥退亲的事情,我一直都很想跟常姐姐说声歉意,其实我只是关心她,因为我听说最近常姐姐经常一个人去京都北大街的一处院子里,我只是好心劝告她,没想到常姐姐忽然就恼羞成怒了,伸手就把我推到了水里去,我真的不是要惹她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