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崇基觉得自己都快疯了,逃也似的跳下床,发现旁边凳子上整整齐齐摆着干净衣服,拿起来胡乱穿了,正要冲出门,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将他堵住,同时说道:“世子急急忙忙的上哪去?你的宝贝不要了?”
原来是宋杰,手里抱着纪云的骨灰罐,站在纪崇基面前。纪崇基一把夺回骨灰罐,道:“带我回去见永言!”
宋杰一副忍着笑的表情,道:“我就是来给世子带路的,世子这边请。”
“为什么在我酒里下药?”
纪崇基肚里藏不住话,一边走,一边问宋杰。
“不会吧?”
宋杰佯装吃惊,“许是大钦的酒性子烈,世子喝不惯,多喝了些,就醉倒了?”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那是左贤王的好意,特地派了个侍女去伺候世子的。”
宋杰不慌不忙,有问有答。
纪崇基嘴笨,拿他没有办法。
“世子要是怕不好交代,就别告诉家里那位嘛,男人么,还是需要碰一碰女人的。”
宋杰对纪崇基和余歌的关系早就看在眼里,这会儿也不忘冷嘲热讽,纪崇基干脆放弃了与他说话,只一心思考该怎么对余歌交代。
余歌此时并没有心思听纪崇基的交代,他用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描画着卦象,心事重重,听到门响,忙把水迹抹乱了,一抬头看到是纪崇基,方才松了一口气。
纪崇基把骨灰罐放下,心虚地看着余歌,余歌怎会没有察觉?就算满腹沉重,也还是问他:“你怎么了?”
“我……”
纪崇基犹豫要不要说出实情,“我被伯父叫去喝酒,不知怎么的醉了,在那睡了一宿。”
“还有呢?”
余歌道,“不会这么简单吧?”
“那个……我……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纪崇基吞吞吐吐,“也许他们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余歌忽然警觉地站起来,靠近纪崇基,把鼻子埋进他新换的衣衫里,如此明显的香味,他不会注意不到。
“已经开始了?”
余歌喃喃道,“这香味,恐怕是故意要让我闻见的吧?”
“永言,你听我说啊永言,”
纪崇基吓得手忙脚乱,“他们一定在酒里下药了!我做了什么我都记不清了,今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发现……”
余歌并没有听纪崇基解释完,而是简介地问道:“你把人家给睡了?”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