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一笑,抬起头来,向前走了两步,道:“不论是寻常人家,还是官宦王侯,找我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求子。富贵人家尤甚,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无后……王爷找我的目的,也不外乎此吧?”
陆褆取下一支笔,却不蘸墨,只是手抚着笔尖的兔毫玩弄。
“看你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想必你的方子特别灵验了?”
陆褆问道。
“小人不敢,”
纪云道,“小人不敢说小人的方子百试百灵,古书上说,人有五不女,螺、纹、鼓、角、脉,此五种,不可为母;五不男,天、犍、漏、怯、变,不可为父。除去这十种,小人的药,十例里总可治好□的。”
“女人嘛好说,”
陆褆见纪云说得具体,不由放下笔细听,“我想要什么女人都可以。这天、犍、漏、怯、变,你看我可有占得哪一样?”
纪云以袖掩口,笑得弯腰,随后背诵道:“天者,阳痿不用,古云天宦是也;犍者,阳势阉去,寺人是也;漏者,精寒不固,常自遗泄也。怯者,举而不强,或见敌不兴也。变者,体兼男女,俗名二形。”
陆褆一听,纪云说的这五样,不是阉人,便是阳事不兴,甚或非男非女,对他而言,全都离谱得很,便坦然笑道:“这五个,我一个也不占。”
“那就好了,”
纪云笑道,“接下来我只要看脉开方……”
“再问你一句,”
陆褆打断纪云,“听说,你的方子可以要男得男,要女得女?”
纪云微微笑道:“王爷打探得清楚得很。我就是靠着这手绝活,混饭吃的。”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陆褆逼问得很认真。
纪云正色道:“方法有点繁琐,但是只要依法照做,一条一条不出纰漏,最后想男得男的,十之七八。”
陆褆的脸上这才有了些笑意:“这套医术,你是跟谁学的?”
“我师父,”
纪云答道,“他的本事比我强千倍万倍……不过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了。”
陆褆又捡起那支笔,在案上敲了两下,道:“好!只要你能助我,一举得男,诊银自不必说,还要重金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那位红jj树洞贴的fgqc姑娘哟~你看到了吗?我回来翻了半天回复也没找到你~很想知道你是谁,希望你献个真身~身~身~身~
☆、怪事
纪云晕晕乎乎,被请出了书房,还跟着原先的小厮,见了张来。张来满脸笑容道:“纪大夫,濮伯待会儿过来,给您重新安排住处。”
“嗯。”
纪云不知是晕着还没醒,还是醒了又想睡了,懒洋洋昏沉沉,只知听一声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