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也可和离的。在这般人的心目中,像是卫绾的母亲,新安公主的为人,还要为人称道些。
薛昭既要与人交好,也绝不会当着人面说他觊觎□□不好。
反正,东华和卫绾确实没有夫妻之实……薛昭知道自己的这般想法并不很好,可是也是忍不住一乐,她好像是,乐见东华不好的。
从很早东华被欺负的哭了,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她便是莫名开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大小姐的名字终于出来了。
开心。
这位萧家幼子也是少有谈的那么畅快的时候了,那些凡夫俗子多是不理解他的心情,他也不屑于解释,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同僚,与他的见解颇为相同,难道还是女子更为了解女子些?在他看来,只是结了亲,又不是一生之愿,为何要遏止自己这一份喜欢的心情呢?对于那些凡夫俗子,他也是不懂他们的心思的。
只为了闲言碎语就轻易放弃了,可绝不是大丈夫所为。
转眼间,这当值的一日又是要过去了,薛昭开始收拾东西,随口便是道:“不过像你这样的人确实是少见,你怎么就确信你这种就是喜欢她的?”
喜欢这个词说起来多简单,都不过是嘴皮子一碰的事,可怎么能叫是确定呢?薛昭和卫绾皆是觉得其他人不行才如此,可焉知他人是否也是如此,见识之外的事情,感觉便是分外好奇的。
萧家幼子没想到薛昭会这么问,可能这便是女子吧,关注的点都不一样,那些人才不会管他是否是喜欢呢。似是被戳到隐秘了,平时吊儿郎当的男子少见的腼腆起来,他道:“我发现,我变了。”
薛昭望着他。
他继续道:“我此前最喜爱牵犬斗鸡,后来便是,只想眼里心里都是她。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么?”
有这句话?薛昭怎的只记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好吧,其实这意思也差不多,她默然,这怕不是喜欢,大抵是一种病吧。眼里心里都要是,可不就显得有些偏执了,怪不得东华不喜他。
自然,这种话,薛昭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我想把我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不忍她见一丝我的不好,我,我,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人这样。”
他说到最后还有些口吃起来,再三斟酌了后,才又道:“我也是第一次在梦中见到了一个女子。”
话说到这份上,薛昭再不懂,也该是明白了,其实大部还是春梦惹的祸罢,她很想感慨一番这少男的大胆,但之后的内容,若是真的要谈论起细节来,她也是要避讳的,便是摆了手:“好了,我晓得了。”
大抵是因为今天薛昭与他说了许多话,这位萧家幼子自己是两袖空空来,两袖空空走,可是好意帮薛昭收拾起了东西,薛昭末了是给他道了一声谢,怎么说这位都是一位好人的,虽然,很多时候,好人都是不长命的……
“第十三个。”
薛昭抱着的包袱上沾了几滴鲜血,她表情漠然地看着躺在地面上的一具尸体,这已经是三日来的第十三个了,再下去,便是不知再来的会是谁了。
夏日快到了,春闱也便是在这几天,这下值的时辰,外头的日光也还明亮,薛昭猜测这一具尸体应该是过不了夜便是要被发现。
要不要简单处理一下呢?薛昭陷入这样的思考时,头上忽然掉下来一片瓦当来,她反应很快,只是瓦当在脚步碎开的时候,她已经锁定了来人,今天是多来了一个人么?出手的时候,薛昭还在思索。
不过没有用刀,单手扼住了来人的脖子,薛昭没有下死手,来的这位仁兄是薛昭绝不想见到的一个人,然而还是见到了……松了手,还能看见来人脖子上的几道红手印,不过薛昭是没有任何愧疚的。
薛昭语气很是寡淡地喊了一声:“阿兄。”
薛兆没想到薛昭的功夫那么高,他先前听秦王道,还以为是玩笑,没想到刚刚便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由此的脸色也不十分好看,他从前便不是很喜爱这位幼妹,此时便见了她的不恭敬,便是愈发不喜,当下就摆出了长兄的架子训斥道:“堂堂尚书嫡女,如何能舞刀弄枪的,花拳绣腿轻易,伤人伤己都是不好,你平素玩这些,我也不说了,可你这回既是回来了,与秦王的好事将近,要是留下了坏印象,于我们薛家,可怎生是好?”
并不是专程来杀她的,只是来做一说客,薛昭不想听,她抬了右肘,仍还是抱着胸,却是指向了屋檐下:“你说这是花拳绣腿?”
“这人是你杀的?”
薛兆如今是不震惊了,可眉头紧锁,又是另一番忧愁:“好好的女孩家不做,总要染着这些杀人的营生,你跟着那位公主就是做这种事的?不若请辞,薛家虽不是名门,可总也不会短你一口吃食,再者说,秦王殿下也喜女子规矩。”
这人脑子已经迂腐到家了,薛昭摇摇头,一跃落地,却是不想与他说话。
而薛兆官复原职时还以为是秦王在朝中多加周旋的结果,他人有三分聪明,可再要多却是没有的,父母不说,便多得是自己揣测的,此番秦王如此大恩,要了他说上这一番话,只是这样白费了口舌,哪里又能让秦王多瞧上他这一眼的,便是拉了薛昭的手,语气也激烈了两分:“秦王妃的名头是京中多少女子求也求不来的,怎的到你这里,反倒是弃之敝履了,你双眼蒙尘看不清便罢了,可薛家荣辱便是系于你一身,我作为兄长,怎能许你如此放肆,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