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有这号人物?”
他来了兴致,何以忧淡然开口道:“我多年不曾行走江湖,自是不在各位眼中。”
“呵,有意思。”
谢照卿又想与人切磋一二,何以忧却道:“你们要抓的人,跑了,还不追吗?”
谢照卿微微一顿,脸色不大好看,何以忧抿着唇,像是在笑:“醉心武学,连出来的目的都忘了,怕是回去不好交差。”
谢照卿脸色更沉,该死,忘了之前大雷劈碎了幻境,他又一直与人纠缠,才让那个叛徒有了可趁之机。
“多谢提醒。”
他冷冷地回应着,扛起他受伤的兄弟,“告辞,后会无期。”
也罢,追人要紧,与临渊和岁寒峰的梁子结下便结下了,但若是得罪了主人,怕是有性命之忧。
谢照卿不再多言,隐入暗中,兀自离去。
“何长老。”
孙夷则轻声唤着何以忧看了眼二人,神色平静:“进来再说吧。”
“好。”
他扶着傅及,小心翼翼往屋里走去。
何以忧回眸远望,天边霞光蔚然,日出即在眼前,她单手结印,轻轻拂袖,遮去了这满目疮痍。
施未一头倒在了床上。
折腾了整整一宿,他只剩一口气了。
傅及与孙夷则坐在桌前,何以忧将受伤昏迷的燕知扔到了地上,“咚”
的一声,三个年轻人齐齐吓了一跳,施未更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你这么大力气,不会摔死她吗?”
“不会,我好着呢,就是有点眼晕。”
躺地板上的人突然睁开眼,双手交握,捧着她的扇子,模样安详极了。
施未更是吃惊:“你不是昏过去了吗?”
“我又不是你,挨了一顿打,三天下不来床。”
燕知规规矩矩地躺着,两眼盯着天花板,一改之前高高在上的态度,施未被摆了一道,重新躺下,不说话了。
何以忧问道:“燕知,你的琴呢?”
燕知微愣,继而轻笑:“这算是你赢了我之后,要我如实回答的问题吗?”
“不算。”
燕知嘴一撇,又闭上了眼:“哦,那我也无可奉告。”
何以忧没有立刻回答,脸色深沉,似乎在不断考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紧张气息,可躺在地上的人心平气和,怀抱琵琶静默而立的人亦是不动如山,几个小辈根本不敢出声。
良久,何以忧才淡然开口道:“那需要你做的事情,我明早再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