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施未坐到他床边,“跟兄弟我说说,让我帮你参考参考。”
傅及脸皮薄,根本不敢说昨晚他摸了人家,施未见他这支支吾吾的模样,竟认真思考了起来:“昨晚我在厨房碰见孙掌门,他说他来照看你,早上他又去找了何长老,说你眼睛不舒服——”
他灵光一闪:“你俩昨晚一直在一起?”
傅及愣愣的:“是。”
施未一脸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孙掌门的事情?”
傅及持续性发愣:“你,我,我也没怎么吧,我就是——”
“就是?”
施未挑眉。
傅及窘迫不已,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昨晚,摸他的,嘴,嘴了。”
施未懵了下,紧接着发出一声大笑:“就这事?”
“嗯,就这事。”
傅及见他笑得停不下来,心中莫名沮丧,“很好笑吗?”
“不是,没,这,这,”
施未匪夷所思,“就摸了下嘴啊?我还当你趁人之危,干了点什么对不起孙掌门的事情呢。”
“你别胡说八道。”
傅及脸上红晕未消,看着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施未又嘴欠了一句:“哦,想起来,你现在不方便,这叫有贼心没贼胆。”
傅及瞪了他一眼,施未笑笑:“你和小若愚,一个心钝,一个嘴笨,你俩加起来,就是大师兄的反义词。”
“孙掌门和师父,也不一样啊。”
傅及像是在自言自语,“真要论起来,孙掌门和大师兄有点像。”
“那当然啊,孙掌门都叫大师兄薛大哥的,他小时候一定很崇拜大师兄吧。”
施未说着,再看一眼傅及,对方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他赶忙找补:“哎哎哎,别这样,二师兄,你也不赖,我都说了是小时候了,你看现在孙掌门为你忙前忙后的,你何不趁胜追击?你这样闷着不说,要拖到几时啊?”
傅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昨晚太慌张了,骗他说我看不清,才不小心摸到了他的唇,然后现在骑虎难下。”
“啊?”
施未顿时犯了难,“那你现在要摊牌吗?”
“明说吧,我又不会装瞎,到时候直接被人看穿了。”
傅及懊恼不已,“我就担心孙掌门认为我在耍流氓。”
“应该,不会吧?”
施未也没辙,傅及更加消沉了,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惆怅之感。
“我让何长老过来给你比划比划,就当你直接好了,行不行?”
施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