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总能暂时令人消愁。
她现在不想思考,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冰凉的液体划入腹中,白皙的脸庞渐渐染上点点粉,头脑有些混沌,脑中一幕幕混杂,扭曲一片。
她想吃榴莲了。
凌烟准备打电话给钟易笙,让她顺路带一个,找了手机半天,她才看到角落躺着的它。
她有点醉,电话一接通她便道,“喂?易笙,你等下下班回来,顺便给我带个榴莲回来,我回头把钱给你。”
没听到她回复,凌烟只觉灯光恍惚,“你现在也快下班了对吧,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别走上回那条偏僻的小路。”
钟易笙没回答。
“对了,还有一个事,我现在就想跟你说说,我不想回烟野城了,不想再跟他纠缠了,我真的有点累了。就算陈陈,不,是陈靳他跪着唱征服,我都不想回去了。”
“我想歇会。”
“不对,如果他跪着唱征服,也许我会考虑考虑……凭什么他能为所欲为,凭什么我要忍……”
她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
钟易笙一定觉得她很无语,一句话不答她。
她把电话挂了,忍着倦意,摸进房间里,往床上一躺。
什么纠结烦恼,通通滚去十万八千里。凌烟两眼一闭,陷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凌烟睁开眼睛时,太阳光亮从窗帘缝隙渗入,很刺眼,她头有点痛。
快十点了。
公寓小客厅茶几上,放着一袋包子,凌烟口干舌燥,倒了一杯水润喉。
钟易笙听见客厅有响动,出了房间,瞧见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凌烟。
“凌烟,吃点东西吧。”
钟易笙说。
凌烟啃着干巴巴的包子,丰满的唇上,有些干燥起皮,她喝了一大口水,勉强咽下包子,她动作很木。
“对了,易笙,你买榴莲没,我把钱给你。”
榴莲似乎让她眼里燃起一丝丝光亮。
钟易笙一愣,片刻问:“什么……榴莲?你有让我买吗?”
“昨晚我打电话给你,托你买来着,你忘了?”
“等等,你打过电话给我?我怎么完全没有这个印象?”
钟易笙更为迷惑,“你做梦了?”
凌烟凹在沙发里,忽地“嘶”
一声,从房间里翻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
怎么回事?
昨天的最后一个通话,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陈靳五分三秒”
。
手机从手上滑落,与此同时埋入棉被的,还有凌烟。
她昨天头脑不清醒,似乎还说些不该说的,具体的,她想不起来,但肯定不是让人听了开心的话。
钟易笙问:“你打错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陈靳?”
“你猜对了。”
“你现在才发现,也是心大。”
钟易笙感叹。
“算了,错就错了,”
凌烟坐起来,“他还能拿我怎么样么。”
没错。她在烟野城的去留都还未决定,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他,都还不一定,她担心什么。
这些天,据她观察,陈靳不不缺人“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