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靳脸色没变化,眼神却变了,视线落在她的红唇,危险地眯起。
凌烟眼神傲慢,同他对视几秒,慢悠悠补充,“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陈靳说:“唱完之后,过来一下。”
凌烟蹙眉,“去哪?”
“来停车场,我在车上等你。”
陈靳说着,两人身边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只剩俩人无声对峙。
“你让我去我就去,我的面子,往哪放?”
凌烟笑了,“你别说你想勾引我?”
她偏就不如他意,万一他在车里设圈套她如何逃脱?
陈靳看着她眼睛,他没正面回答,移开眼睛。
“你上次的耳环,我找到了。”
他说,“我还给你。”
凌烟狐疑地勾起眼尾,她在车上找了许久,没见着过,现在突然又出现了?
“你现在也可以还给我。”
“放在车上,没拿来。”
陈靳摊手,目光触及她微肿的红唇,分外醒目刺眼,英俊眉宇间流出一丝不悦。
“………”
第一次,她在台上走了神,但不过片刻就将思绪撤回,她时不时掠过台下的人,两人目光相互碰撞,碰撞出火花。
「多想深情相拥,我想在你怀中」
「一个笑容也能尝到甜头」
「我的爱正浓我柔情深种」
「在漆黑的角落里大声歌颂」
——《无期》
妩媚眼眸如水,如焰,从他身上丝溜溜刮过,她生活在光亮里,风光了二十几年,她骄纵,她有恃无恐,她以为自己拿得起放得下。
唯有一个人,笑起来时眸似月牙儿,她拿得起,放不下。
放下了,她后悔了,她承认她有错,所以她一次次撕下骄傲的面具,他说她自以为是。
她只能先戴上,她怕了。
怕他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笑。她受不了。
三首唱毕,凌烟没在烟野城逗留,径直进入地下车库,她清楚知道他的车位。
车里的逼仄空间,可能是因为上一次的激烈,凌烟心跳本能一般,加速,碰撞胸腔。
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动作不急不缓,优雅得体,她淡淡问:“靳爷,我的耳环呢?”
其实,不拿回这个耳环,完全没关系。
但她来了,她怕过谁。
陈靳掀开西装外套,上衣内面口袋,最贴近胸膛的地方,他拿出一个耳坠。
正是她上回她找的,凌烟伸手去接,还没接到,手腕已经被人扣住,他掌心紧贴她的手臂。
这种感觉,这另她回忆起,那天游泳场他贴着她大腿的感觉。
“我让你给我,不是让你拉我。”
她说。
陈靳弯唇,他神色淡淡,“我知道,你坐过来,我给你戴上。”
凌烟斜过身子,斜向他,“你会戴吗?”
以前上学非主流那会,身边人已有不少人打过耳洞,耳钉很闪,看起来挺酷,恨不得把耳朵边上的头发通通剃掉,露出耳钉才行。
凌烟不一样,她怕疼,没打耳洞。
她戴的是耳坠都是耳夹式的,这只银色耳坠,也是这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