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就是她的话。你刚才问我是她谁,有什么资格替她作决定,请问你又是她什么,屡次干涉她个人私事?”
“我是她父亲好友,关心爱护后辈在情理中。”
“那你关心爱护的方式真是特别。为了保全傅氏先把凌信嘉推下水,然后想法设法让凌烟嫁进傅家断绝后患,一箭双雕,你算盘打得不错。”
陈靳嘴角漾着若有若无的笑,眉宇,眼睛却都是冰凉的,如同冷空气骤然降临,
傅清正终于敛起闲散的表情,他不得不重新正视眼前的年轻人。终归是老狐狸,表情依旧是滴水不漏,“果然后生可畏,所以陈总现在是想……威胁我?”
要不是他设局把凌烟也囊括在内,陈靳压根不想和他周旋,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别干扰凌烟的生活。”
“我的关心你硬说是干扰。”
傅清正摇头,“虽然刚刚你分析得头头是道,但那不过是你个人的猜测,无根无据。”
“好,”
陈靳说,“那我就再说个无根无据的,那天突然冒出来的追债人,也是你派的人,希望就此威胁凌烟妥协。”
他用的是肯定句。
傅清正眯了眯眼睛,“蚍蜉撼大树,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你说的全都是,你能怎样?”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傅家势力海听市无人匹敌,自然有它的门道。
“我确实不能怎样。”
陈靳说,“不过,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怎么保证,你暗地里的勾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傅清正眸色一僵,他自认为一直以来自己都做得滴水不漏,绝对不留下别人抓把柄的机会。他不相信陈靳有这个能力,但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陈靳离席许久,他还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张支票还放在桌上,明目张胆。
刚刚走得急,凌烟没吃上几口饭菜,这会肚子已发出警告,她进了路边一间餐厅,挑了靠窗的位置。
陈靳打电话给她,凌烟把餐厅地址报给他,没过多久,门口便出现熟悉修长的身影,他坐下,“不是说今天和一个长辈吃饭吗?”
“是,但是没吃几下我就走了。”
凌烟坦白,“你有没有听说过傅清正这个人?”
陈靳眼神并无意外之色,“听过,刚才和你吃饭的,是他对吧。”
“我欠他很多钱。”
凌烟说。
“他是不是用钱来威胁你?”
“你怎么知道?其实也不算,他是用我爸爸的事情来威胁我的,”
她有些意外,补充道,“最奇怪的是,他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拆散……我们?”
“生意上我和傅清正是竞争对手,之前有过一点过节,他看我多有不顺眼。我也认识傅悬。”
他说。
凌烟正在犹豫间,听他说起傅悬,她干脆就说了,“他想撮合我和傅悬。”
“你怎么想的,对傅悬有想法?”
她瞪他一眼,“谁跟你说我对他有想法。”
“行,”
他看了一眼她,“以后不要再单独见傅清正,凌叔叔那边的事情,我帮你去看看。”
她不知道,她去见傅清正那会,他和傅悬就在隔壁雅间,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她夹了一块肉,送到他唇边,“你别跟傅清正正面杠,他势力比你大,指不定他怎么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