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
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程曦待罗夫人念完梳词,便可怜兮兮按着肚子道好饿——她从丑时折腾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一旁候着的袁妈妈听了忙不迭命厨房送糯粉糕的来与她垫肚,一面叮嘱道
“……莫弄花了妆。”
程曦小口小口连吃两块糯粉糕,直将袁妈妈急得又连连阻拦,生怕程曦吃多了要喝水,今日却是不便如厕的。
有小丫鬟拎着裙子急急跑进来,笑嘻嘻道
“喜轿出静安胡同了!姑爷好大的阵仗!”
程曦差点让糯粉糕呛着。
——这候街的人怎么都候到静安胡同去了?
就听小丫鬟神色飞扬地道着打听来的消息,说是容潜请了八位将爷做伴随,九匹高头大马那是一色的绯袍绣纹,云雁虎豹皆有。
“……那吹打班子好生热闹,阿贵的耳朵都要震聋了。听说分喜饼洒彩头的在后面跟了长长一排,但凡路边观喜的皆可领着!”
罗夫人听闻容潜这般大方,便笑着同程曦道
“你呀,有福!”
说着拍掉程曦手中糕点,让念心为她补唇脂。
程曦笑弯了眼,乐呵呵听着打探的小丫鬟时不时来报,一会是喜骄到了胡同口,一会是容潜让程景等兄弟几人拦在了府外。
程曦听着容潜如何一一化解刁难,笑的肆无忌惮,直道自己那几位兄长太好打。
“若是四哥在,定不叫他这般轻易过关!”
罗夫人闻言轻轻打了下程曦的手,嗔笑道
“一会与你父亲、母亲道别时,记得可要哭一场!”
哭嫁是传统,她怕程曦这般乐呵下去,到时憋不出眼泪来。
程曦吐了吐舌,忙端起脸一本正经地坐好。
待吉时一到,容潜便在府外执雁请亲。
袁妈妈喜气洋洋来请程曦去前堂道别,念心与锦心忙合力为她带上沉重的凤冠。
程曦被压得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她由二人搀扶着走到正堂,程原恩与王氏早已高坐堂上。
程原恩神色沉重,面上分毫不见嫁女的喜悦。
而王氏一见着凤冠霞帔的程曦,眼圈立时便红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捂着帕子说不出话来。
程曦一怔。
她看着王氏这般失态,莫名便伤心起来,扑通一声跪下哽咽道
“父亲、母亲……”
程原恩面上神色愈凝重。
沈缳与李落在一旁不由傻眼。
……这静安胡同与宝瓶胡同,只隔了两条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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