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清环顾四周,脸上露出笑容,他跪到神龛前,吸收阵法中盛烈的祟气。
他恭敬地捧起神龛上的青铜面具,朗声道,“主上,请享用柴桑献给您的混沌吧。”
转眼间,白骨爬出地面,朝柴桑的四面八方涌去,浩浩汤汤。
林以纾紧闭双眼,在昏迷中她意识到自己似乎被人送上了马车,也听到了李员外的吼叫声。
什么,官府的赵大人竟然是坏的么
那之后,她的意识陷入彻底的混沌,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林以纾的手指颤动,她睁开了双眼。
身下为什么这么硬,她不应该睡在王府的软榻上么身下的质感,不像是榻,更像是石床
朦胧的视线间,林以纾睁开了双眼。
赵德清站在石床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以纾闭上了双眼。
一定是她睁眼的姿势错了。
赵德清:“殿下,您醒了。”
林以纾:“!”
不是在做梦啊!
林t以纾立即坐起身,不可思议地环顾四周。
阴暗的地下,白骨悬于顶上、壁上,地面画满了阵法,不停有黑气从阵法中往外跑,将整个地下都包裹得阴凉。
墙壁的拐角,拂尘长老身受重伤,倚靠在墙上,已经昏迷过去。
赵德清的身后,李员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他的身后躺着他一直沉睡不起的妻子。
林以纾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在石床上缩成一团。
怎么看,都像是大事不妙的气氛。
李员外:“属下请罪,没能为大人您将孩童带回来。”
赵德清:“你虽没带来我想要的东西,但是给我请来了王女殿下,让我发现原来患有异病的人,竟然能完整地保留肉身。”
林以纾被咬后,没有如其他人一样消融成白骨,甚至比李员外还特殊,她能完全像一个常人一般活动,完全出乎赵德清的意料。
这让他充满兴趣。
听赵德清说起异病,林以纾摸向自己的嘴,而后翻找起自己的腰间。
赵德清:“殿下在找这个吗?”
林以纾顺着赵德清指的方向看过去,在石床的边缘看到被撕成两半的镇魔符。
林以纾:“!”
她将被撕碎的镇魔符拿起来,试图将符纸拼回去,但徒劳无功。
赵德清:“殿下,您已经患了异病,彻底异变是早晚的事,又何必用这种东西来镇压心底的欲望,你想咬人就去咬人,想去杀人就去杀人。”
林以纾:“我所听说的赵大人,可不会说出这样罔顾人命的话。”
赵德清:“可殿下,下官就是赵德清。”
赵德清踢了一脚身后的李员外,“这家伙和你们说我被夺舍了,是因为他一直不相信,五年前被誉为青天的赵大人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我并没有被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