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又揣起一打困惑。
宋成祥问:“那房子不是你妈妈当年养病的时候买的吗?也不在什么好地段啊。傅家的二少爷,犯不着特意跑到小城市买这栋房子吧?”
“好像是想避着家里人吧。”
关于这个问题,裴青也一知半解,只有模糊的揣测。
电话粥煲得极长。
裴青把这么多天生的事,缩减掉自己的丢脸行径,放大了某位大少爷的傲慢与无耻,在背后狠狠痛斥了一番傅应钟。
最后表总结:“你都不知道,他整天臭着脸,跟我欠他八百万似的。”
那头一直静静倾听。
听完了结束语,又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
宋成祥:“真可恶。”
仿若在沙漠漂泊数日,终于找到绿洲。
裴青激动道:“是吧,你也觉得……”
话没说完,便听那头又说:“但以他的财力,你只欠他八百万,他应该不至于臭脸。”
裴青张张嘴,半晌哑然。
他委屈了:“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宋成祥笑了笑:“他就这么讨厌,没有一点好的地方吗?”
听见这话,裴青认真想了想:“也是有的。”
电话里,宋成祥的语气表现得颇有兴致:“什么地方?”
裴青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某处微薄的照顾:“昨晚我在沙上睡过去了,他把外套给我披上了。”
那头沉默一会儿。
宋成祥:“听你描述的,我觉得他有点像一个人。”
“谁?”
裴青不解。
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所有人,全部加在一起,恐怕也没有一个傅应钟更值得他讨厌。
在讨人厌这个领域,这位大少爷显然已经独树一帜。
“不说这个了。”
宋成祥自知失言,岔开话题,阻拦他的好奇心,“这几天团队商量了一下,给你接了个综艺,你确定这个月过完能赶回来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