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不解:“你们中间……不还隔了一个傅应钟吗?”
“傅应钟的父母早死了。”
话音刚落,裴青呆在原地。
“他的父母死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我和他之间,只不过是有同一个爷爷的关系。不过……”
隔着飘雪,他看向远处,那座新建的墓碑上,凌乱地挤满了鲜花。
然后他回过头来,看向裴青:“这个爷爷,现在也死了。”
……
告别傅方旬,趁着人流稀少,裴青来到墓碑前,拨开碑上的积雪,将怀里抱着的花,小心翼翼地摆在上方。
回到车上,裴青脱下外套,给傅应钟了条消息。
裴青:什么时候忙完?
回复到得很快。
大少爷:现在就可以
裴青一怔,当即想解释自己不是在故意催促。
但大少爷的下一条消息已经来了。
大少爷:你在哪儿?
将“车上”
两个字出去,没等十分钟,前车门便被敲响。
把神色不安的司机叫退,男人一上车,寒风被跟着带入一瞬,但很快,被灼热的气息取代。
西装外套扔在角落。
裴青推拒掉不安分的动作,小声问:“有人来吗?”
“没有。”
腰上的手掌,按得更重。
脖颈上,昨晚留下的牙印又隐隐热。
“你看了吗?”
裴青不满,“就说没人。”
傅应钟低笑一声:“谁敢跟?”
好自大。
心中腹诽着,但裴青没敢骂出口。
因为他知道这是实话。
他压着声音:“你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