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在斯拉格霍恩教授脸上看到过那么被恫吓住的神色。
“。。。邓布利多,不在办公室,”
他一段话要分割好几次才能完整说出,“而菲尼亚斯。。。”
说一串又停一阵,就像现在这样,眼珠子都不转地盯着那个王冠,“他传话给我。。。”
“这是,真的吗?”
他喃喃自语,“菲尼亚斯,他告诉我,我以为。。。我没想到。。。”
“是了。。。他问过我这件事。。。”
他捂着胸口倒退一步,盯着那枚王冠,似乎陷进了一种谵妄的状态,有意识清醒的行为,然而没有确切的符合当下的意识内容。
“教授?”
我承认我有点被他吓住了,他充耳不闻,我不得不伸长了腿,往他小腿上蹬了蹬,“请您原谅我,但,您能不能醒醒?醒醒!”
他袍子上好几个清晰的脚印,伴随着他身形晃了晃,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又睁大了眼珠子看向我,“你做了什么啊——”
“让你保持清醒?”
桃金娘说,“你不知道我们试错试了多久,索妮娅,你有跟他一样被迷惑吗?”
“我?我没有,而且我觉得不一定是王冠的原因。”
斯拉格霍恩教授可是魔药课老师,他当年的鼻涕虫俱乐部,不可能无视里德尔这么一个优等生,再说了,里德尔原本就擅长令人敞开心扉,他连鬼魂的嘴都能撬开…
桃金娘似乎有所顿悟地轻笑了一声,“教授,是不是后悔了?”
“不会是你——”
她拖长了声线慢悠悠地绕着斯拉格霍恩教授飞,“他当年,有就魂器这件事,问询过你么?”
“哦,又一个,他可真是相当地能令人放下戒心啊。”
尽管斯拉格霍恩教授并没有承认,但我们已经先入为主地这样认为了。
不然,里德尔还要去问谁呢?邓布利多教授吗?自己学院的教授自然是最稳妥的选择了。
“他打算做几个魂器?他有透露吗?”
我问得直接,单刀直入也没想着顾及对方的情绪,或者说,反倒是这种临近崩溃的时刻最能审问出一些信息。
“几个?!你还想几个?!”
他这是突然苏醒了,整个人跟应激一样,“拉米雷斯小姐,你知道这是一种多黑暗的魔法吗?!”
他严肃又激烈的声线充斥了整个房间,“这是我所知的最为残忍的黑魔法!你还想着几个?哈!”
他手臂快挥过去几个咒语,“这到底是不是魂器,我们检测一下就知道了。”
答案是无法确定。
我想可能是因为除了海尔波之外,真的很少有人能疯到把自己的灵魂分裂吧?所以检测的手段极为局限,甚至可以说没有。。。
但斯拉格霍恩教授还是非常小心地把那东西以及我本人带出了有求必应屋。
门外是麦格教授以及邓布利多校长。
他们的神色凝重得能往下滴水,我想鞠个躬就跑,但被斯拉格霍恩教授手疾眼快地拎住了衣领,想他一个快百岁的老人还能有这敏捷度,实在是佩服佩服。
“拉米雷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