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有些哑然的面貌,仿佛被震慑住了。
“在你之前,同龄的男孩在我心里,都还是只会招猫逗狗的捣蛋鬼这么一个印象。”
“但从那时候开始,你就不只是这么一个印象了。”
“你变得不同了,詹姆斯。”
我目光在他的头,额角,眉眼,鼻梁以及嘴唇巡视,“每一天,我都能现自己更喜欢你了。”
最后我点着他的喉结说,“连唐老鸭一样的糟糕嗓音我都觉得好可爱啊。”
他紧张地咽了咽喉,反手抓住我的手压下,脸上是慌乱无措,他扯着我站起身,高脚凳划在地板上出突兀尖锐的动静。
“换个地方。”
他说。
在奔跑出厨房的视线中,我盯着他通红的后脖子简直笑得花枝乱颤。
不能总是你站上风游刃有余吧?我心想。
然后我就被扯着划拉到了一个密道中,疾驰奔跑后进入到狭小昏暗的地界,我得说,我已经分不清楚这些激烈跳动的心跳声是从哪里来的了。
但我还是笑着点了一个荧光闪烁。
“请问,詹姆斯审判长,你有什么事需要换到这样一个,”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幽静的空间?”
他的脸上出汗了,是极度燥热的后果,我抬手碰了碰他的额角,皮肤下方的浅层血管正跳得尤其活泼,我得说,捉弄喜欢的男孩真的太有趣了。
他蹭了蹭我的手,低头说:“因为我需要一个拥抱,妮娅。”
“我能拥抱你吗?”
他在问这话的同时,双手已经揽到了我的后背,贴近胸膛时还在问——“可不可以?”
我踮脚揽住他的脖子,“你不必问的。”
我小时候在公园见过一对天鹅交颈的温存模样,那时候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但当下我获悉了它们那时候的心情,像暖水一样划过人的心头,整个人连同心脏都快要融化了。
就像两块巧克力一样,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并因升腾的体温而融化。
梅林在上,我从没想过我会有这样的时刻,我真的好感激。
他的手顺着我的后脑勺往下,环住我的肩膀,略一施加力道后又松开,脸贴近我的脖颈处,低声说:“我很抱歉,妮娅,我惹你生气那么多次。”
“我刚才突然想到,只要有那么一次,我们不是在短暂地闹别扭,而是事实上变成了毫无关联的两个个体。。。”
“但我们没有,不是吗?”
我侧头亲吻了一下他的脖子,这惹得他又抱紧了我一些。
他低喃着说:“是的,我们没有,我们没有。”
“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外公跟我外婆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