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没有情感判断能力的时候就对这位姓祈名乔的人格外有感觉,她的所作所为我都能理解,甚至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我的心绪,当我在嘈杂的人群中听了几个字就能听出这是她来了,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就会咯噔一下,继而萌生出那种‘我这辈子要栽在这女人身上了’的感慨……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祈乔:“追星的小女生大多这么想,这种心理生理现象有一个专有名字来着,叫……一见钟情,你确定自己没看走眼?”
“我不慕强,也对别的美人没有过分的想法……乔,你为什么这么为难我。哪儿有人在这种情况下逼着对方分析表白的心路历程啊?”
戚夕有点委屈,而她的声音本就清婉柔和,一沾上委屈,显得愈娇嗔勾人。
祈乔再也忍不住,拉过她将人压到了软枕上:“你说的,以后吵架的时候不许说自己看走眼。”
戚夕还有好大一通账没来得及算,但这种时候显然不适合翻旧账,她先在心里下了个预定单,然后假意软和下来:“当然了,我怎么可能和你吵架呢。”
她俩博弈半天,终于放下杂七杂八的事儿专心致志了起来。
祈乔拂开戚夕挡在肩头的,照着她锁骨低下头:“可以啃吗?”
戚夕反问:“所以你是狼外婆?”
两人抱在一起,笑成了一团。
第28章
“今天没带药,你就别招我了。”
戚夕退开一点,直耸的白尾软和下来。
她像条灵活的蛇妖,攻的时候白尾直立,退的时候又那样的轻而易举。
但祈乔哪儿肯!
她方才被戚夕抵在墙上时,一条腿勾着那耸起的鱼尾,另一只脚只能堪堪点着地,只能把重心放在戚夕的鱼尾上,这就造成了一个不太妙的体验——她现在被戚夕勾得不上不下,膝窝紧贴着冰凉的鳞片,腿间触感确是温热的白尾,自己都被勾到这个份儿上了,戚夕临阵脱逃是个什么道理?
祈乔咽下一口热气,克制地牵过戚夕腹缘的翅鳍,小心翼翼地贴着那逐渐变温的鳍:“我都在这儿了,你还吃抑制药做什么?”
戚夕想了想,认真道:“你要不想办法克制克制?我下楼是来找你说正事的。”
祈乔狐疑地盯着戚夕看,几番辨认她是不是在故意扯理由消遣自己:“哪儿有人关了灯说正事的?关灯难道不是为了营造氛围吗。”
“等会儿再说关灯的事儿。”
戚夕自己解了近渴,这才不慌不忙地开始和祈乔翻旧账:“大明星,你好像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回答我。”
祈乔闭上眼,空落落的那块少了戚夕,只能握着戚夕的翅鳍缓解:“问。”
戚夕靠过去,几乎把整只翅鳍都给了她:“你知道我那么喜欢你,为什么骗了我这么长时间。”
当时祈乔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甚至十分假正经地反手给戚夕抛了个难题,她当时以为戚夕会忘记,没想到在这里攒着呢……人鱼果然有点小记仇。
“作为偶像,不能趁势引导粉丝,尤其不能诱骗某位单纯善良没有判断力的人鱼。”
祈乔伸手抚过戚夕垂坠的黑,“不然我总是会良心不安,觉得你不是真心……哎?别这样……”
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到了戚夕,这丫头突然没轻没重的一下,激得祈乔哆嗦了一下,手足无措地撑住戚夕肩头——推开也不是,抱紧也不是。
祈乔欲哭无泪,简直对戚夕没办法:“答应我,以后别在这种时候算账好吗?”
戚夕仗着自己是人鱼,把祈乔翻来覆去地欺负:“原来你还有良心呢,刚刚是谁在那种关头逼我表白的?现在到你了,态度真诚一点,不许耍花腔糊弄我!”
祈乔:“……”
无往不利的祈司长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被人这样对待,问题是她还没有办法反抗。
十二点之后,祈乔忍无可忍地拽过被子装死去了,戚夕千哄万哄才说服她洗了个澡,期间戚夕被赶出浴室累计多达十余次。
祈乔毅然决然地按着门:“人鱼姐姐,麻烦考虑一下我们人类的感受,我体力不支了……下次让你行吗?”
戚夕风轻云淡地站在门口,乖巧得宛如在办公室开门交作业的课代表。
戚夕:“你骗我。”
祈乔想也没想就反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话一出口,祈乔就看到戚夕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她心里不知道列了多长的账单,只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这个女人可以立马反驳出声。
祈乔顿感苦涩,觉得戚夕八成是看在自己劳苦功高的份上才没有当面驳斥自己——也只有刚被占完便宜自己才能捞到这一丁点儿好处。
为了长久打算,祈乔只能一把拉过戚夕吻了下去,她珍重地捧起戚夕精致的脸庞,侧歪了一个角度,温柔地舔开了她的唇缝——对付这位软玉温香简直比策划一场谍战都耗精力……还费腰力。
“下次一定!”
分开的瞬间,祈乔趁着戚夕没回过神将她关到了门外。
再次被美人计欺骗的戚夕舔了舔嘴唇,沉静且餍足的目光望向门内——隔着一扇门,她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如果不是祈乔在上楼的时候主动退步,紧张怵的那个人一定是戚夕自己,毕竟对方是自己经年妄想的不可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