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我们到贝里一家很不错的而我们又熟悉的意大利餐馆吃了晚餐。回来以后,我们在沙上坐了几个小时,只是哭。为了过好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大卫做了很大的努力,他穿着我在纽约为他买的“普拉达”
衬衫,看上去非常漂亮。
回到戈夫橡树,整个下午我都在收拾行李,而大卫踱来踱去,努力想鼓起勇气请求我爸爸把我嫁给他。他决心每件事都要做得很得体。他太紧张了。
“你不会吓着他的,大卫,”
我向他指出了这一点。“我爸爸不会得心脏病或者什么的。”
他们在一起呆了大约十分钟,说着话。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我从来没问。大卫上楼来以后,他的笑容和给我的吻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告别晚餐(图)
芭蕾舞明星梦让人心碎
那天晚上我们安排了一次告别晚餐。告别总是那么困难,但是戴安娜的死讯让它变得更为糟糕。每个人都知道威廉王子是爱玛的歌迷,我确信有一天我们会接到邀请到肯幸顿王宫去喝茶,然后我就能见到她了——不只是站成一排,握手或是什么的,而是一次真正的聊天。我是一个真正的崇拜者,忘了玛格丽特·撒切尔,戴安娜王妃向世界表明只要你一心一意你就能成就什么。她摆脱了一个不幸福的婚姻,开始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假如那不是女性力量,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称得上女性力量。
我们去了史密斯,翁戛的一家饭店,家庭聚会我们经常去那儿——离我妈妈、爸爸家只有大约二十分钟路。我们大家都到了,两家人,亚当斯一家和贝克汉姆一家:桑德拉和泰德,大卫的妹妹乔安妮和姐姐林娜,还有林娜的丈夫科林;杰基和托尼,露易丝和史蒂文,她那时的男友,克里斯琴,我和大卫。每个人都感觉非常沮丧和不舒服。环视桌边所有那些对我都很重要的人,我比以往更加强烈地感觉到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和家人在一起。而我却就要离开我的家人长达一年,为什么呢?为了钱。
那天夜里,我收拾好了行李。卡米拉已经为我们买好了大箱子。我们只允许带这么多行李:一只箱子。我们每个人箱子的颜色不一样。我的箱子——恰好可以表达我的心情——蓝色的。这种箱子你也许会在海底现,里面还装着财宝。大卫真的在上面画了一面“海盗旗”
。一切都那么令人感动。
当这一切正在生的时候,姑娘们打来了电话。我和大卫戒指戴在左手上的照片也许没有上头版,但却上了第三版。除了对戴安娜的死感到震惊外,她们都好像非常兴奋。对她们来说出国的感觉和我是不一样的。梅兰妮·c没有男朋友,而且她离家生活好多年了。洁芮也一样,那时她也没有一个对她来讲很重要的男朋友。爱玛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虽说她也没有撇下一个特别的男朋友。
梅兰妮·B倒是有一个男朋友,但是见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因为他生活在冰岛。午夜的时候她打电话给我,问我是否收拾好了。我说,还没有。你呢?她甚至还没有开始收拾。她不想去。
而且,不管怎么说,一年的行李你怎么收拾?
“不要想着一年,”
我妈妈说。“你两个星期后就会回来,所以只准备两个星期的行李。”
我们访问的第一站是纽约,拍摄歌曲《难以忍受》的影像带,也为mTV的颁奖典礼做准备——《想要》摘取了最佳影像奖,这让我们大家都感到意外。为悼念戴安娜王妃我们都戴着黑色臂章。不幸的是,詹妮和凯琳没和我们一起来,自从《想要》开始,她们俩就一直为我们做头、化妆,结果,我们看上去都像一群身着女装的大老爷儿们,尤其是洁芮。我记得我们的座位紧靠莱尼·克拉维茨和他的女儿佐伊,佐伊打扮得活像一个跳摇摆舞的少女,虽然她当时大概6岁都不到。她穿着一条短小的皮裙子,白色T恤衫,皮茄克,还戴着一副和她爸爸一模一样的太阳镜。
正如我妈妈所说,两个星期以后我们又回到英国,但只呆了一个晚上。西蒙在法国南部租了一间大别墅,在那儿,我们将为1o月初在伊斯坦布尔举行的第一次大型音乐会进行排练。至少,尼斯离伦敦乘飞机大概只要一个小时左右。结果是,这根本没什么两样。我们就好像远在西伯利亚。
赤脚开车的辣妹
最右边的是我
一天下午,我的工作结束得比较早——这是一个可爱的8月的一天,我就是非常想见大卫。我很少开那辆奔驰sLk,因此我想,为什么不开过去遛遛呢?第二天早上要到1o点钟才会有我的电话——我可以在那之前赶回去。我不想一个人去,我一生中从来没有开过那么远,所以我叫上了我的老朋友玛丽亚露易丝。那就是说,我们要开车过去,在那儿过夜,5点钟离开,开回来。没有人会知道的。
我们就是那么做的,第二天早晨我们很早就动身回伦敦了。这是一个美丽的夏日,太阳在乡村上空低低地挂着。我们飞地开着车,放下了车篷,路上什么都没有。因为我走的时候比较匆忙,事实上我套了一件大卫的旧衬衫,有条纹的那种,衣领比较小,几个纽扣,像橄榄球衫,就这些,没穿袜子,没穿鞋子。为了让头不挡住眼睛,我把它梳到后面去了,用一条内裤扎着——一条小小的黑色g带。
开mgF是一种乐,而奔驰却真的非常快——一会儿就跑了若干英里,和玛丽亚露易丝闲谈着,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车是多少。突然,我看到了一闪一闪的灯。当时我感到特别不舒服。我绝对是一个的守法良民。这辆警车不是一望便知的那种,而是一辆墨绿色没有标记的轿车。起先我拿不准该怎么做。但是那灯不断地闪着,我意识到我应该停车。以前从来没有人叫我把车开到路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