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路走着,便走到了半山腰——离鸣蝉阁还差一半的路途。
无涯剑意犹未尽,忽然看见主人在擦汗。
“……对了主人,你为什么不御剑啊?”
“……我还没学会御剑。”
无涯剑:o_o
沈乐言:(′?_?)
“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载着主人飞。”
无涯剑说完,立刻放大了数倍,刚好够一个人站上去。
“来吧!”
沈乐言一跃上去,无涯剑乘风呼啸而起——
“砰!”
沈乐言径直从垂直的剑身上摔下来,结结实实的一声响。
沈乐言:o_o
无涯剑:(′?_?)
“不好意思啊主人,我忘了不能垂直往上飞,这回一定不会有错了!”
他自然信任自己的剑:“再来!”
“砰!”
“嘶——”
“主人你有点沉,是不是最近吃多了?”
“再来!”
“砰!”
摔了大约十来次,沈乐言胳膊肘和膝盖上青一块紫一块,“含泪”
学会了御剑。
虽然还飞得比较慢,但确实是能用灵力掌握无涯剑的飞行方向了。
也不知道,他和无涯剑两个都辨别不清楚方向,以后御剑出门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他御着无涯剑,歪歪扭扭地飞到鸣蝉阁,用令牌通过了阵法,先去了书房。
陆元弋果然在书案后批阅一些宗门的文书。银发的仙人长发用一枚古朴的墨玉簪子束起,晨曦透过窗棂洒在对方修长的手上,能看到皮肤下黛色的青筋。
不知是看到了什么,陆元弋狭长的凤眸眼尾微微挑了一下,金色的眼眸深处的暗色浓郁少许,在望见他的身影后,又悄然散去了。
“回来了?”
沈乐言带着无涯剑入内,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师父。”
见礼完,才走上前,如往常一般笑着道:“师父,你看我在藏书阁找到的剑。”
无涯剑昂首挺胸,剑身都挺得有点弯了。
陆元弋颔首,又问他:“欠了多少债务?”
“……三十。”
“没跟藏书阁讲价?”
【这还能讲价?!????Д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