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本就心急如焚,哪还有闲情雅致听这些不入耳的胡话,顿时厉声对苏锦年道:“姓苏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再不松手我可报警了,到时候不管你是医生还是老板都让你进去!”
说完还甩手给了他一下,那可是真真切切的一下,在场的男人都被这脆生生的“啪”
地一声惊的愣了愣,被掴的人,愣了愣之外还质疑被打的是不是自己。
男人自豪的事有很多,忌讳的事,除了与别的男人共享自己老婆,那就是被当众煽了大嘴巴子,而肇事者还是个女人。
苏锦年其实对她也没几分意思,就是觉得妩媚的女人见多了,第一次见这么个正经清白的,土是土了点,脸生的好。后来,存着心思送了几次花,上赶子的女人见了不少,安秋一让他碰壁,反而让他觉得有那么点意思,没想到她不识趣,今天还在老虎头上拔毛。
若是平时,被细胳膊细腿的女人打一巴掌,不痛不痒的,到没什么,但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苏锦年就是想放过她都不行,怪只怪这女人不会看眼色!
苏锦年脸上的笑意尽褪,眼里也满是狠厉,一下把安秋惯到地上,呵斥道:“臭□□,真把自己当回事?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就是玩玩你,不识趣的东西!”
安秋毫无防备,这一下又快又猛,她还来不及尖叫就觉得耳鸣目眩,坐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神,剧痛从身后的尾骨顺着脊椎往上,她趴在地上喘了会儿粗气才缓过来。
陈孝臣冷眼旁观,面上不动声色,指骨随着苏锦年的动作一下子曲气,青筋凸显,恨不得捏碎手中的骨牌。
在场的人没想到苏锦年来真的,看这么个柔弱的女人被甩到地上,也都多多少少吃了一惊。不过男人教训女人外人不好插手,更何况他们本来就不想插手。别看这些人表面上关系不错,背地里都天天盼着看别人出丑,不怕你遇不上麻烦就怕你没有麻烦。
苏锦年走到安秋身边,蹲下身子,用力抬起她的下巴正想再次发难却被一声低沉的声音呵斥住。
“住手!”
苏锦年收住手,回头低叫了一声:“哥,你别管!”
被叫哥的人转过身,刚才他一直冷眼旁观,此刻才插手道:“不管?你看看你什么样子,痞里痞气,真把自己当流氓?送你去国外呆了几年就只学会了这个?我们家做的是正经的买卖,别搞得跟黑社会似的。”
安秋哆嗦着看向说话的人,是苏秉沉,怪不得,怪不得看着背影很眼熟…她咬紧牙关才忍住没哭,也不晓得自己见了他为何有种受了莫大委屈的感觉。
苏锦年一听有些不乐意,梗着脖子道:“哥,这女人我是要定了!你也看到了,她刚才伸手打我,这事没完!”
苏秉沉看看弟弟,没理他,倒是对在座的人客气道:“刚才的事过了,别影响大家的兴致,走走,东关我新开了酒吧,都去我那瞧瞧。”
陈孝臣第一个站起来,朗声笑道:“早就听说苏总在东关新买了地,我说这要是盖房子也忒小了点,原来装成酒吧了?苏总赏光我肯定第一个去,正好开开眼。”
苏秉沉听他附和,脸上带笑,随口道:“闲着没事拿来消遣的,你们要是不介意以后常去,酒水算我的。今天我就先带你们认认路,咱们,走吧?”
苏秉沉在临安市可是掷地有声的人,话一落地,在座的或许开始还存了看好戏的心思这会儿纷纷起身跟上,他路过苏锦年身边时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肩膀推出门。
包厢门被关上,安秋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现在闹成这样,人也都走了。她想起苏锦年的话,和和就在隔壁睡着呢,赶紧爬起来跑到休息室,腿还是软的,一路上好几次险些跌倒。看到儿子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才放下心,眼泪终于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正抱着儿子落泪,后背被人轻轻拍了拍,安秋回头,看到一位短发精干的女人:“安小姐,我是简宁,我们苏总让我开车送你回去。”
安秋一听姓苏,不知道指的哪位,若是苏锦年那就算了,她现在跟他一毛钱关系都不想有!
哑着嗓子问道:“苏总?是哪位苏总?”
安秋其实也明白,自己心里存了份期待,她希望这个苏总是苏秉沉,具体为什么希望是这样她也说不清,她当时觉得可能是单了这么多年,耐不住寂寞了。她奔三的人了,别说高中同学,大学同学也没几个单身的了。一个女人有时候免不了生理方面的需求,虽然说出来有些难以启齿,但的确不能否认。女人需要男人,没什么可耻的,她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