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让。
只要是孩子小时候总会有告状的时候,她也不例外,小时候被哥哥欺负也会哭着扑到张盼怀里,可哥哥才不怕,揪着她的脸蛋教会她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宁可真君子不能伪小人。
“哦?”
江渡探身凑近懒懒道:“那你当我面说啊!”
苏溪抿唇,江渡抬眸对上女孩杏眼里的犹豫,心里暗骂一声。
——艹,她不敢?
这如果让季云涛知道,可能会直接一个哈哈哈,渡哥你什么熊样心里没点逼数,人姑娘愿意往跟前凑都是烧高香。
江渡不满,“不说就是爬墙好咯。”
苏溪着他一眼说不出慌,“不好。”
“那你当老子面说啊!”
江渡冷声,“磨磨唧唧的。”
家庭使然苏溪性子是不干脆,但却是第一个人像江渡这样直白。
苏溪涨红了脸,声音糯糯的,“你凶。”
江渡看她低垂的脑袋毛茸茸的,他那么可怕?
江渡命令,“抬头——”
苏溪都后悔过来了,报恩有很多种,就应该饿着他,然而她只敢抬头。
江渡不知何时凑近,“老子这才是凶,懂吗?”
教室很暗冷风吹着窗帘,少年说完朝她咧出一个鬼脸。
苏溪手上一紧人都忘了后退,眼睛圆鼓鼓的看着他,江渡看她微白的脸色恢复如常,怕她哭还拍拍她直愣的脸。
姑娘的脸软,滑溜溜的像果冻一样,这是江渡摸过的第一个女孩,他不动声色捏了一把。
苏溪一躲,江渡眼睛微变,“谁稀罕摸你!”
江渡脸上没什么表情,搭着腿把手放下,睨一眼苏溪,“滚。”
这次苏溪立马转身。
江渡看着她背影手握了起来,蠢货让滚就滚,捏一下敢躲,跑那么快饭还真拿走了,头不知道回一下啊!
他盘腿坐着,教室又恢复了安静。
没了她雀儿一样叽喳两声,这才是他生命应该有的样子,沉寂如一滩死水,里面藏着腐烂臭的淤泥。
沈如兰说他很坏,骨子里带着下流。
江渡不愿承认。
可刚刚碰到她脸的那刻,却不得不承认真他妈舒服的想让人欺负,但她不喜欢不是吗?那谁稀罕碰她。
他这样告诉她,也这样骗自己。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偏激、血液里难以自控的狂热都要压制。
他不稀罕,也不失控,一旦失控,他这辈子就完了。
江渡面朝窗户捶着冷风,黑暗盖住眼眸看不清其中思绪。
这时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他转头就见苏溪去而复返。
江渡很好奇,但他随意支着下巴不问,看着惊恐的姑娘自投罗网,落雨的天气冷风袭人,原木的讲台厚重,搭着她纤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