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夏泰和那个老登说的话,你不会介意吧?”
“哪一部分?”
“说我……为了离开老登,勾引你的这部分。”
夏泽笙道。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营业协议,最开始就是为了你平息非议顺利地离开泰和娱乐。”
夏泽笙愣了愣。
这样似乎也没有错。
“但是我不是……我没有……”
他不知道怎么措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有些焦虑起来,捏着那只空杯子,在手里转来转去。
“他说过的话我都忘了。我不会在没有意义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秦骥说,“我不介意。”
那什么是没有意义的人?
这引发了更深层次的问题。
我是你有意义的人吗?你现在对我所做的一切属于浪费时间吗?
夏泽笙想问。
杭巍那天无心地一问,问他是不是喜欢秦骥。
他无法回答。
他清楚自己内心的答案,却不知道秦骥会给予怎样的答案。
有时候他笃定,他看透了秦骥。
有时候他又笃定自己的这种笃定简直一种幻觉。
人性本就如此。
在反复接触中摇摆,质疑和自信同时存在。
“秦骥……”
那些需要被回答的问题在他内心翻涌。
他想问问秦骥。
他又害怕去问。
过了好一会儿,夏泽笙缓缓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了耳后,沉默。
“你想问我什么?”
秦骥道。
夏泽笙笑着摇了摇头:“算了。”
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至少……至少不是在夏泰和的电话之后。
秦骥从不为难他,没有追问。
“天色有些晚了。”
秦骥无视了这个没有被夏泽笙说出口的话题,“你晚上想吃什么?”
“你做饭?”
夏泽笙随口一问。
秦骥挺认真地点了点头:“可以,只要你吃得下。”
夏泽笙哈哈大笑。
你看。
安于现状有时候是一种好事。
求个明白的代名词是贪心不足。
安于现状,就可以在夜间拥抱温暖的身体,听见有力的心跳,还可以得到一份柔软的安抚。
贪心不足,则可能把美好敲个粉碎,从此以后什么也不剩下。
夏泽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了一件旧t恤,以及一条松松垮垮的运动裤,逼秦骥穿上。那个在他身上宽大的t恤在秦骥穿上后,把秦骥一身腱子肉勾勒得很清晰。
都说人要衣装,在秦骥这里大概要颠倒一下。
因为估计肉身看起来太贵。
连他那套旧衣服都显得像是故意设计的松垮,透露出慵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