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的易容面具:“你还会易容?倒令本座意外。”
慕风衍欲要推开他,却现孽徒一只手臂牢牢圈在自己腰后。
他皱眉,神色不悦:“你怎么知道是我?”
虽然许久未曾使用易容术,但慕风衍对此还是有信心的,他易容后的样貌可是几乎跟那个送酒侍从一样。
段无洛哂笑:“你或许不知,这玄冥教上下人人皆畏惧于本座。一个小小侍从,怎敢兀自上来扶本座?”
慕风衍:“……”
呵呵,他就不该对这孽徒抱有对待一般人的仁慈心。
“你这易容面具做得确实挺逼真,可惜演技不行。”
这讽笑的话听得慕风衍心下不服,暗怼道:呵,我要是演技不行,你怎么到现在还没确定我是不是慕风衍?
心里正恼火着,他又紧靠着自己,慕风衍伸手拽开他的手臂将人推开。
段无洛仿佛连自己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被他一推就倒了下去。
眼见脚下是凌乱的碎片,慕风衍推出去一半的手不得不收住,扶着他去往床榻那边。
手搭到他腰侧的时候,感觉到一片濡湿。
慕风衍一看,见手掌沾满了鲜血,随即才现段无洛腰上的衣衫都被鲜血浸湿了。
只是他穿着鲜艳如血的红衣,不容易看到晕染而出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这孽徒伤口都不处理的吗?
段无洛倚在榻上,雪白的长铺了满榻,讥讽地看着他手掌上的血迹。
“咳咳……莫苍风捅伤本座时,你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吗?又问来作甚?”
他边说边咳嗽,嘴角又染上了血迹。
慕风衍一言难尽地看他,衣袖遮掩了的手微微握紧。
“你能活着,真是一个奇迹。”
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思治疗,反而任性地酗酒,没死真是老天开眼了。
段无洛自嘲一笑,语气幽幽:“是啊,大概阎王嫌恶我,不肯将我收了去。”
长长的雪白银垂在脸侧,眼角妖娆的朱砂泪痣如一滴鲜血,染了血的薄唇,鲜红如枫叶。
容颜雪白,唇色如朱,受伤虚弱的段无洛,有种病态又脆弱的妖冶。
慕风衍移开视线,忽视掉心中一瞬翻涌的情绪,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