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刚开张,追月做了促销活动,所以铺子里生意还不错,人正多的时候,一行几个流里流气的人进来,为的那汉子生的高大,且膘肥体壮,一脸凶相,一看就不好惹,手里还拿着棍子,一副找茬儿的架势,因为有两个男子在门口把手,吓得一众客人都往角落里缩。
正在柜台里面忙活的追月看过去,“你们想要干什么?”
为的人正是刘彪,看到开铺子的小娘子果真如那找他的娘们儿说的一般俊俏,开始想入非非,这小娘子和离手里有银子,还有这么赚钱的铺子,娘家是后娘,没有靠山,这回还真叫他捡着了,只要今日他当着众人的面占了这小娘子的便宜,她就只能嫁给自己……
刘彪哈哈哈大笑,“自然是来干你啊!”
和刘彪一起来的几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纷纷符合,“彪哥,以后有福气了。”
“对啊,这小娘子恁的俊俏,还会赚银子,恭喜啊彪哥!”
“以后彪哥成亲,可千万要请弟弟们喝一杯水酒啊!”
缩在墙角的客人好些都认识刘彪,这家伙就是附近有名的混子,被他缠上,这方娘子怕是不好脱身,是以纷纷朝追月投以同情的目光。
刘彪朝众人拱手,“好说好说!到时候何止一杯酒水,保管让你们喝个……”
只是,还不等他的话说完,就见那娇滴滴的小娘子竟然从柜台后面拿出一把菜刀,她那纤纤玉手把菜刀耍的滴溜溜转,下一瞬菜刀脱手而出,就朝刘彪的面门而来,刘彪被吓得“啊”
一声大叫,然后整个人跌坐在地,那菜刀竟然似长了眼睛一般直直下落,扎到了他两腿之间的地上。
刘彪:“……”
我滴个娘啊,如果不是他缩的快,那菜刀刚才不就砍到了他脸上,那他岂还有命在?
他正后怕,就听到从墙角处传来一阵大笑,却原来是他不知何时竟然控制不住地尿了,坐的地上前面那一片叫他的尿水阴湿了一片,好不丢人。
追月眼瞧着刘彪的尿就要沾到菜刀,手一招,菜刀就回到了她手里。
众人大惊,不知这小娘子如何会这般神通,待仔细一看,原来是那菜刀的刀把上竟然拴着一根极细的丝线,她方才正是扯了那丝线,菜刀才会飞回到她手里的。
刘彪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咽了咽口水,“你……你别虚张声势,我……我刘彪不是吓大的。”
追月走出柜台,漫步走到他们身前,手里的菜刀转啊转,笑着道:“你想娶我?”
刘彪眼珠子不由自主跟着那菜刀转啊转,“你如果不愿意的话,也不是不能商量。”
追月:“……”
还挺识时务!
她这念头刚落,刘彪手里的木棍就朝追月拿刀的手挥了过来,“敢吓唬老子,老子今天不把你办了,老子就是王八!”
刘彪的手下见老大动了,也跟着一拥而上。
角落里的客人们吓得惊叫,有的甚至闭上了眼睛,怕看到可怕的画面。
追月手快的躲过,手里的菜刀旋转着脱手,刷刷飞旋着朝那刘彪的喉咙处射去,刘彪吓得立马丢了手中的棍子,去捂住脖子,怕脖子被开个血口子,然而那菜刀只削断了他两颊边垂下来的两缕头,就又飞旋着往他的那些小弟飞去了,小弟们刚举起来的棍子都没来得及出手,被那锋利的刀锋吓得连连后退,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被削下一块皮肉来。
刘彪看到那簌簌往下落的丝,方知这小娘子不是虚张声势,是真有几分本事的,想起之前那娘们儿嘴里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地普通女子,普通个屁的普通,这一手刀法,和真正的江湖中人有一拼了,他这等混口饭的混子来找事,不是等着送菜吗?
“那个……误会,都是误会,小娘子就当我和我兄弟是在放屁,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见对方的人没有再动手的意思,追月对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热闹的人道:“劳烦哪位去帮忙报个官,等衙差来了,我会以二百文铜钱做报酬。”
顿时就有一个机灵地大叫,“我去我去,我腿脚快。”
说着话间人已经跑出去了老远。
刘彪着急道:“小娘子,别报官啊,我道歉还不行吗?”
他这种混子最讨厌和官府打交道了,被抓进去后,不脱层皮别想出来,当然真的有罪,就是把家底掏光也别想出来。
追月的菜刀已经收回,直接抵在刘彪脖子前,“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捕头做什么?”
刘彪:“……”
老百姓不是最怕和官府打交道吗?这位小娘子怎么就不怕麻烦,他都说要道歉了,她倒不依不饶起来。
“你把菜刀拿远些,那个……你就说吧,要多少银子才肯私了。”
无奈,刘彪只能开出筹码。
“是谁让你们来找我茬儿的?”
刘彪闪烁其词,“没有,我就是以收保护费为生的,我只是看你一个水灵灵的女子独自开铺子,就想看能不能把你搞到手。”
追月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没啥好说的了。”
话落,在刘彪以及他的一干子兄弟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连连挥舞菜刀,用刀背敲到了他们的软骨,痛得他们哀叫连连,一个个都趴到了地上,再没办法起身。
刘彪这才怕了,“我跟你说,并非是我主动盯上你的,是有人专门来找上我,告知于我你的情况,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刚开张的小铺子值得我盯上?”
“哦,是什么人?”
生意对头不可能,追月当初找铺子故意找到西街这边,一是便宜,二是这附近没有绣铺,那些位置好的铺子生意兴隆,根本就没必要防备她这犄角旮旯的小铺子。
“是个女人,那娘们儿来找我时,把头脸遮盖的严严实实,我没看清楚她的样子。”
他皱眉回忆,下一瞬,想起了什么,忙一拍脑袋,“我记得那女人说话时,突然刮了一阵风,那娘们儿的头巾被刮开,露出一缕卷曲的头,像是被火燎了一般,特别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