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汐无暇考虑,这不重要,反正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回到府上,江若汐稍作停留,便悄声去了昌乐公主那,一则,回府后少不得把钟行简叫来对峙,她不想参与这些无谓的争辩。二则,她怕昌乐知道此事,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她现在还在禁足期,可不能再连累她。
大长公主回京城后,没有回府,直接去了钟府,钟行简没在府上,而是去了官署,大姑奶奶已经派人去请,这边向大长公主说着她了解的事,
“大哥和行简刚回来时,叶婉清被押回来关在自己院子里,倒是不哭不闹的,我正命人将她的行装收拾装车,将她送走了。”
“她就这么顺从?”
大长公主狐疑问道。
大姑奶奶仔细回想,“看着挺乖巧听话的,就是临行前,叶婉清说在府上叨扰那么久,想当面与大爷辞行,我想想并无不妥,就带她过去了。说了些感谢的话,然后就把她撵了出去,听说她先住在客栈,后买了一间小院,便搬走了。”
“小院在哪?”
大长公主问。
大姑奶奶答,“赶出去后我派人盯了几日,见她没回来找茬,也就没再派人盯着,具体搬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范氏不能相信自己生的儿子,一而再地遇到这样的事,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发懵,她辩驳着,
“母亲,行简不是贪恋美色的人,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肯定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等行简过来,咱们好好问问。”
不一会,钟行简回府,踏进殿门时,他神色温和,眼底掩着若有似无的冷冽之气,绯红官服未脱,腰间佩戴一块上好白玉,隐约可见雕刻的仙鹤,大长公主记得,这是他与江若汐成婚第一年,江若汐送的,
印象里,这几年,他便一直配着。
这一刻,大长公主也信他是个专情的人。
林晴舒却在心里默默叹气:人不可貌相,竟然连世子这般如松如柏的人物,都会做出和二爷一样的事。
钟行简的视线在屋内扫一圈,没有发现妻子的身影后,倒是有些如释重负,只是敛起的眼底,还存着一丝失落。
“跪下。”
大长公主语气沉和,竟是头一遭如此不由分说呵责钟行简。
钟行简神色不变,从容跪下。
“你可知错?”
“孙儿知错。”
钟行简平静地吐出一句。
“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行简低头不语。
大长公主眼眸压着薄怒,“既然知错,向若汐道个歉,此事就此作罢。告诉我叶婉清身在何处,我派人将她送出京城安置。”
仍是不开口。
“你是心意已决嘛!”
“哐当”
一声,桌上的茶盏被大长公主扫掉,滚烫的茶水泼到钟行简跪直的腿边,她语气冷得如同淬冰,
“知错却不改,问你话也不说,你想做什么!真当我不敢动用家法嘛!”
范氏闻言,扑通跪在圈椅旁,“母亲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