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身上反应太明显了。
喝个水,脸红到了耳根,连脖颈锁骨处都透着淡淡的粉。
让人很难忽视。
祁野看在眼里,安静地欣赏着。
白色山茶花浸透成粉色,是一种奇观。
阮倾雪对这样的视线格外敏感,喝到一半忍不住,“你不要看了。”
祁野倒是真的敛眸移开视线。
他走到沙发边,拿了一个袋子给她,“我可以给你点时间,但我不会在地下呆太久。毕竟你昨天说了,喜欢我。”
阮倾雪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一句,“那是在床上说的。”
说完她就觉得脊背发凉,但脸颊发烫。
祁野眸光变得深沉,“嗯?”
她这话的意思,跟“她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
异曲同工。
阮倾雪觉得不妥当,又换了个说辞,“是,是你逼我说的。”
听起来好像更不妥当了。
祁野黑瞳幽深无比,轻搓了下指腹,“哦,我以为酥酥弄得满床都是,是真的喜欢。”
“原来还不喜欢。”
阮倾雪心头一跳,晚上关灯看不见也就算了。
现在白天,九叔衣冠楚楚、斯文禁欲的样子说这种话,极具冲击力。
阮倾雪梗着脖子反驳,“是你说的,不说不停,我也没……”
祁野慢条斯理地看她,“所以不喜欢也能喷吗?”
“你你你闭嘴,不许说。”
阮倾雪没听过这种话,捂住耳朵回房间,锁上了房门。
祁野还是听到了锁门的细微声响,不动声色地轻扬眉梢。
肯骂他了啊。
祁野心情有点好。
这么长时间,哪怕在床上她都客客气气的把他当长辈。
表达不满只有不轻不重地咬他一口,还不敢咬出血就松嘴。
他很喜欢她冒犯他。
女孩子,就该有脾气。
阮倾雪羞恼地把袋子扔在沙发上,她真的很难想象,她认识七年矜贵疏离的九叔,关起门来是这样的斯文败类。
她第一次叛逆地不想穿他挑的衣服,转头去自己的衣帽间找。
阮倾雪在衣帽间转了一圈。
拿了几件发现能遮住全身痕迹的要么过于闷热,要么就是对于这个季节穿起来太奇怪,别人一看就能感觉到不对劲。
阮倾雪又小声怨怪了祁野两句。
然后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本来就是他的错,他理所当然应该帮她选衣服。
阮倾雪想着又回去拿起袋子,发现这是一件桑蚕丝的复古玫瑰长裙,虽然是长袖但是格外透气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