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一片糜乱之中,望着祁野,祈求他可以在外人的提醒中,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从而及时止损,回归正轨。
可正轨是克制、是压抑。
是被迫看着她周旋于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还要祝福称赞,告诉自己不在乎。
可他在乎到发疯。
祁野此刻没有这个良知。
以后也不打算有。
凭什么,所有人都有资格,只有他没有。
凭什么引她考虑自己,她却说那叫犯错。
在安东第三次敲门的时候,祁野再一次低头,任由敲门震动轻撞着他们。
阮倾雪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混乱之中偏头错开。
却被径直打横抱起。
祁野将人抱进了套房卧室,进入了一个绝对不会被人打扰的空间。
在屋外手机响起铃声震动时,“砰”
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动作间带着极强的破坏力。
门外安东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屏幕。
他只能又去打阮倾雪的电话。
但阮倾雪的手机静音,这会儿安静地躺在屋内地毯上,闪烁着忽明忽暗地光线。
又被一件掉落的西装外套遮盖住。
阮倾雪整个人都陷进了灰黑色的被褥中。
发间的山茶花掉在床上,她盘起的长发散落在身后。
抵住男人胸膛的手指被握住,按在耳侧,指缝都被一根一根打开严丝合缝地探入扣紧。
压得她手指都被迫打开,再也无法收紧。
一如她这个人。
屋内不知道是不是点过沉香,但平时闻起来静气凝神的香气,此刻带了些迷乱,让人头晕眼花。
阮倾雪思绪昏沉,明明只有祁野一个人喝了酒,她像是也醉了一样。
身上的珍珠流苏被扯断,满床珠玉滚落。
阮倾雪的秘密被发现,肩膀缩紧慌张叫他,“九叔……”
大概是酒精催发情绪,祁野格外听不得这个称呼。
他眉眼阴沉,压在她耳侧,修长指尖刮到蕾丝边,“原来你会对自己叫叔叔的人……动情。”
阮倾雪被点到,心脏剧烈地冲撞了下胸腔。
她仿佛一瞬间被剥开,暴露在他尖锐的视线之中,无处可藏。
祁野恶意扬眉,“再叫?”
屋外,安东给阮倾雪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接,在门外走廊里转了几圈,疑惑道,“人干嘛去了?”
安东不放心,又打电话给路执。
去楼下想要调走廊监控确定他们是进屋了,还是又出去了。
但酒店并不能私自提供走廊监控,只是工作人员确认入住情况后告知,“两位客人已经入住了。”
多余的信息也根本问不出来。
工作人员叫安东先回房间休息,剩下的交给他们来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