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丝在黑暗里挣扎,天刚破晓,温言便拉开被子下床,打开冰释的房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脸上的表情瞬间遽降:“人呢?”
“刚刚还在这里”
应该没跑远!
温言二话不说立刻转身追出去。
当冰释找到前夜因发高烧而一直不甚清醒了靳妄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真的!
只能用惨烈至极来形容的景象,靳妄半躺在一张老旧的桌上,双腿被两个男人大力的拉着,挤在他双腿间,一边大力的摇晃着腰身一边大声的叫着爽,脑袋被一个男人扳到一边塞入一个男人的器物。
少年面色发白眼睛紧闭,看上去已是昏迷了不知多久了。□的身体上满是淫靡的爱欲痕迹,股间外流的血迹□干涸的粘于其上,刺目非常。
温言透过监视器也看见了这幅景象却只是眼睑微动了一下,快到无人察觉。立刻转身出去。
冰释抄起放于门边的钢刀,满眼满世界的血红和白浊挑断了冰释所剩不多的理智之线。
自身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一般用力踢掉还在靳妄身上肆虐的男人,眼睛赤红的对着那三个猪猡挥舞着钢刀。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但他却看都没看一眼那几个被他砍伤砍死的人。咬牙一把将陷入昏迷的靳妄抗到肩背上。
白雪皑皑,他居然就那么不顾一切的光着脚跑了出去,温言追了出去。
那个身高只及他心口的少年赤脚站在雪地里,单薄的毛衣上是那张被洗涤干净的小脸和头发,红发和昨天不同,柔柔的垂于脸侧,当对上那双带着刀锋般迷人的猫瞳时,那瞬间温言感觉心底像是受到了什么撞击一样。
温言愣了下,眼底闪过小小的惊讶,那张脸,还有红发猫瞳
是他!
冰释见他追上来,停住脚步,头略偏的冷冷看着他。满含敌意的奇异猫瞳微缩着,扬着下巴一脸倔强不服输,血色的瞳孔目呲欲裂:“别过来!”
如同一只凶狠肃杀的狼崽,挺身呲牙,勇敢的捍卫自己的领地不被侵占,
温言神色沉寂,默然片刻,依旧向他伸出了手。
但少年没再看他,赤着脚,倔强的背着他身上的孩子往雪山上跑去。
背着靳妄不知道跑了多久,冰释只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的身体和逐渐流失的体力。
最后双腿一松,眼前一黑,和着身上昏迷的少年一起颓然倒在一地雪白中,漫天银白,眼睛也不能控制的渐渐闭上。
时转物移
阴黑的,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只有一副半人高的油画,冰释看着画上黑发黑瞳的孩子,一边听着温言给他说这些年发生的点滴。
火光流窜在冰释的瞳孔里,很多事在一瞬间豁然开朗——
心里涌出些说不明白的陌生情绪,分辨不出是酸甜,还是滚烫。
“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