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後,社区教堂。
一场简单的婚礼正在进行,流川在观礼席上静静地看著在pao神父的主持下交换戒指和亲吻的新人,眼里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淡淡的忧郁。
尽管他从不後悔与樱木相爱,但他也知道他们永不可能在当地得到这对新人一般的待遇,他们的恋情注定不受多数世人的祝福与看好。
不过,那又有什麽办法呢?只要那个笨蛋永远在他身边、永远都平平安安,永远大笑著任他骂著;这,就足够了。
“孩子,你们今天有空来观礼……警局的事还顺利吧?”
思忖间,pao神父已经来到流川身旁关切地问道
坐在法医旁边的樱木则无聊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难得有休息日,流川却来了兴致拉著他去参加社区邻人的婚礼,他虽然没有怨言但神色中终是倦倦。
“嗯,前段时期案子里的那名证人至今仍在重症室。”
流川叹了口气:“我原以为他会醒来的。”
“我听说那名证人也是你的朋友吧?”
pao神父慈爱地摸摸流川的头:“别担心,主会保佑他的。”
“神父,拜托,那家夥才不是我和狐狸的朋友!”
樱木听到这话,原本没在意的眼睛一下双瞪大,立即出言拉开与路德维希的距离。
流川没好气地抬手用力敲敲恋人那颗红色的脑袋,心知樱木仍在吃味他前导师所曾开的恶劣玩笑。
“干嘛?那小子明明就是对你不怀意!什麽事都可以退让,这事就万万不能!”
樱木不服气地囔道,惹来pao神父微微一笑。他见惯花流二人打闹也不以为怪。
“神父,不好意思,我和这笨蛋必须现在出去好好谈谈。”
流川不客气地拍拍还要与他辩解的樱木,两人起身一路不断地低声说话却是渐渐远去了,只留下pao神父微显担忧的目光。
“不要在神父面前说这些事。。”
才刚一来到教堂旁的僻静小巷里,流川便沈下脸来对樱木正色说道。
“我从不知你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樱木同样拉下脸来,不快地顶回一句。
“神父是长辈,而且我们都知道他的宗教信仰。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流川淡淡地说著。
“我们没抢没偷又没杀人放火,有这麽见不得人麽?”
樱木爆喝一声,他真的非常不高兴,因为他的法医恋人从没有如此为旁人做想,尽管明知流川是因为流川冬生前极其喜欢这位神父的关系,但他就是不爽。突然间再一想到就连路德维希那家夥也曾赞美过pao神父,就算明白流川绝没那意思,但这心中更是不乐。
“白痴,你又想到哪去了?”
流川见著樱木一个人脸色古怪地盯著他就知自己的恋人在转著什麽离奇的念头。
他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待再说却不料樱木猛地一个健步上前紧紧抱搂住他,跟著手臂伸抬捧著他的脸庞深深吻了下去。
这个混蛋!又不分场的发情!!竟然在这种地方……
流川认命般在心中咒骂著,手臂却用与心中所想全然不同的温柔搂住了樱木的脖颈,闭目接受恋人的热吻。
“天呐,孩子,你们在干什麽?”
突地从背後传来pao神父惊讶之极的呼声。
流川连忙从樱木怀中挣脱出来,他回身看著脸带震惊与失望的神父,一时也感到些许尴尬。若对方不是流川冬生前尊敬的长辈,他也不会有此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