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眨了眨眼睛,盯着面前的人。突然间,他有了验证眼前人真醉还是假醉的办法。
仿佛在验证,这个人是不是真的醉了一般。他放松了力道,也不再与原启较劲了。
而对方因着他减小了力道,竟然也卸了一些劲。安远桃眸眨动,眼中流转着坏意、也暗含着试探。
他稍稍踮脚、脖子上扬。他慢慢的靠近原启,并且观察着对方眼中的神色变化。安远在原启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他动作稍稍停顿,后——
那红唇,就这么突兀的吻了上去。触碰到同样热。度的唇,安远的身体有刹那的紧。绷。在吻上的那一刻,少有的后悔情绪竟然从心底升起。
验证这个人醉了没有的方法很多,他为何选了最暧。昧的?安远垂目,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唇上的热度,二人之间的酒香。这一刻,安远觉得自己醉了。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可以听到原启过快的心跳。
只是不知,这加快的律动是因为醉酒,还是眼前人的亲吻。
他们唇与唇之间接触,安远的面色不太好看。他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就像那次一样。
可是——他没有被推开……也没有被阻止。他的唇依旧贴在对方的唇上,与冷硬的脾气不同,原启的唇格外的软。软的想让安远张嘴咬一口,不过他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这股子冲动。
安远动了动唇,像是泄了气一般的立刻移开。而因着如此,原启的呼气喷洒在了他的耳侧。
自心里攀岩而出的痒,让安远的眼皮跳了跳。唇上的热度并没有因为移开而消减,反而像是燃起了火焰。
他想要躲避那呼吸,可是无论他怎么偏头都躲不过去。就像那个人在追着他的耳朵喷气一般……更要命的是眼前的情况……他连抬手擦一下自己的唇都做不到。
那双手将他的手钳制住,他若不动那手不会用力。而他动几分力,那双手总是以多出几分的力道钳制住他。若不是刚刚验证过了,安远真的感觉不出原启醉了。
偏偏面对一个醉酒的人,安远毫无办法。这人仿佛听不到他说话一般,无论他做什么也只是直直的望着他。
憋屈感从安远的心中升起……这是第一次。
安远扭头看向门口,厚重的帘子不仅仅遮住了寒风,也遮住了屋外的人。他咬牙切齿的开口:
“狗奴才!滚进来!”
安远的声音中,带着极重的怒气。奔腾的杀意穿破了门帘传了出去,然而那帘子没有立刻掀开。
过了好一会三宝那胖圆的脸顶开了门帘,并且低着头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干啥?想要油吗?还是膏?想要什么口味、、呸!想要什么香味的?
三宝的手在袖子里摸来摸去,心想安王还真是着急竟然自个找他要。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陛下出来吗?那样,他还可以偷偷给陛下塞一且力。兴小玩意。
想想自个儿淘换那些东西的不容易,以及别人看他的眼光。三宝觉得,自己为了陛下和安王的那档子事,简直操碎了心。
摸来摸去,还是将不一样的那一小瓶攥在了手中。三宝有些纠结,他是等着安王开口他再给,还是他直接送进去?
毕竟安王面对陛下的时候脸皮比较薄,上次他去送伤药就恼羞成怒的将他扔出来了。
三宝抬头在看到里面的情景后,嗖的一下又缩了回去。自觉告诉三宝,安王天赋异常,不需要膏!
三宝暗暗咂舌,碗碟扔了一地,这是要玩桌子pLay吗?看那俩人亲密的样子,他都进来了也不舍得放手。
这俩人也太会玩了,次次亲。热都跟打仗似的。他还是不掺和了,不掺和了。
这下,无论安王怎么怒吼,他也不往里边抻脖子了。屋内乒乒乓乓声响,却引不来一人。
安远眼睛也红了,气息也重了。这么一阵较量、挣扎,对方竟然从容应对了。
而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安远心中暗暗的给那狗奴才记了一,再看眼前人模人样的原启,一阵头疼。
他竟不知,原启不胜酒力。且喝了酒之后,竟然会是这般模样。安远磨牙,日后一定不能让这人喝酒。
不,原启爱喝不喝他不管,但是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喝酒!
酒坛子被打破了,屋中的酒香更加的浓郁了。桌子也倒了、凳子也翻了、各种碎片一地。
安王与帝站在屋中最中央,一个眼燃怒火,一个无浪无波。甭管安远怎么骂、怎么威胁、甚至攻击此人,这双钳着人的手就没松开过。
安远咬牙,心想怪不得五年之中没见此人参加过什么宴席。定是知道喝了酒会出丑态,才避开的吧!
若不是拎不动此人,他还真想将其扔进河里面清醒一下。或者扔到旁边那两艘船上让那些大臣们看看,他们的陛下是个什么德行。
然而,安远毫无办法。黑凌乱、胸口也在剧烈起伏。这一阵的打动,额间鬓角也隐隐有了汗珠。
再看对面那人,呼吸也是有些不稳。但是那双手,就是死活不放开。
安远带着怒气,妖娆容颜逼近原启。燃着怒火的声音响起:
“原启,你到底想作何?”
他喊了对方的名字,这是大不敬的而原启还是没有反应。若是这双手能动,安远倒是想捏断原启的喉咙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