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才意识到别的意思,她疑惑的问,“你有何事要忙?”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楼忱慢慢的松开了蕊晓的手,恋恋不舍的望着蕊晓,“我先回去了,你等着我。”
蕊晓跟着站起来,等到见楼忱已经走出去的时候,她才快步上前大声的追问:“等着你要做什么?”
蕊晓追出房外,现楼忱早就消失不见,秦部与吴妈却坐在院子中的树荫下窃窃私语。这两人同时朝着蕊晓看过来,那算计的眼神让她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秦部,秦少,请问您能不能高抬贵手点拨我一下,你们究竟都在怎么了?”
蕊晓控制着自己急躁的脾气,捏着嗓子慢悠悠的问,不过声音中明显带着磨牙之意。
秦部仰头望天,对着挂在头顶的大太阳说了一句:“天色已经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吴妈,谢谢您的点心,回头我再来看您,您别起身了,也别送了,告辞。”
秦部就像是没看到有蕊晓这个人似的,装模作样的就离开了。蕊晓鄙夷的冲他的背影直撇嘴,吴妈妈站起来,朝着蕊晓走过来。她与秦部说话时脸上带着的笑容慢慢的就变成了感慨万千。蕊晓听到她低低的声音:“多好的一位公子……”
蕊晓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她猛地迈开步追出去,吴妈也没有拦着,蕊晓自然也没有听到她后面的念叨声了:“原来是心中早就有人了,难怪连秦公子都不行……”
幸亏秦部没有像楼忱那样神出鬼没的,蕊晓很快就追上了他。明明秦部在现她后就已经停下了脚步,但是蕊晓在近他身后是一把就扯住了他的衣袖,防止他躲开似的。
秦部抬起另外一只手,一边用袖子往蕊晓的脸上扇风,一边笑着问:“怎么了,莫不成吴妈想留我吃饭不成?真是太客气了。”
“秦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楼忱?”
你明明说过也喜欢我的——这句话蕊晓说不出口。
秦部吃了一惊,戏谑的笑容消失了,可是帮蕊晓扇风的手一直没有放下。他想了想,然后认真的对蕊晓说:“因为我想明白了,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你喜欢的却是楼忱,幸而楼忱也钟情于你。而你无论有没有与楼忱在一起,你都不会再喜欢我。既然如此,我何不看开一些,两个人得偿所愿总比三个人全都半死不活的好。”
“秦部,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我只希望你与楼忱能有一个好结果。他是真心待你,只不过嘴上不聪明而已。”
蕊晓也知楼忱是什么样的人,她红着眼眶道:“秦部,谢谢你,你是我最喜欢的朋友。”
“闭嘴,连安慰人都不会。”
秦部故意凶了她一句,然后挣开了蕊晓的手,“别哭,若不是因为我是堂堂大男儿,该哭的人是我才对。我的心儿都碎了,现在就去花妈妈哪里找位贴心的姐姐说说话。”
蕊晓破涕为笑,秦部将她的手轻轻的从自己的袖子上慢慢掰开,柔声说:“你回去吧,不然一会儿我就该真的笑不出来了。”
听了秦部这句话,蕊晓觉得心中一阵抽疼,同时又轻松。她咬唇点点头,转身小跑回去。秦部看着她的背影,等到即便已经看不见人影可又站了许久后,他才迈步离开。腰间挂着的那只陪伴他数年的酒葫芦与玉佩撞在一起,他握住那只葫芦,低头对它叹气:“以后又要与你作伴了。”
吴妈见蕊晓急匆匆的跑出去,然后又哭着回来,忙问生什么事情了。蕊晓不好解释,便说:“我实在太笨了。”
“笨哭的?真稀奇。好了好了,放心,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
吴妈摆摆手安慰道。
蕊晓擦擦眼泪,然后拉着吴妈的手,吸着鼻子犹豫的问:“吴妈,之前与秦部一同来的人那人,您可见到他了没有?”
听到提及楼忱,吴妈立刻说:“楼公子是不是,见到了见到了。”
吴妈有些激动的拉住蕊晓的手,“那个楼公子是秦公子的师兄是不是,北方人,还是江湖上一个响当当的门派的掌门,真是年轻有为。”
蕊晓望着吴妈,心想“年轻有为”
这个词听着怎么这么熟悉,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吴妈在刚见到秦部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词。
不过,除了称赞几句之外,吴妈并没有说别的,甚至没有问一句“你与这位公子是如何相识的”
。蕊晓只能猜测,既然她没有问,那么就是从别处知道了答案,也许这就是她跟秦部窃窃私语的内容——在她与楼忱相见的时候,两人也在谈论楼忱。
蕊晓双手用力的抱着自己的头:楼忱忽然出现,又忽然离去,问了奇怪的问题,还说了让蕊晓不明白的保证。等着他究竟做什么,自己能等到什么,还有楼老夫人,来扬州难道仅仅是为了游山玩水。楼忱在扬州有何事要忙,这与楼老夫人有没有关系,不然自己现在就可以带老夫人四处看一看。
楼忱的出现,彻底搅乱了她的心。那一句喜欢,比以往都更郑重。蕊晓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些什么,可是那种忐忑的心情是骗不了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