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蔡青青被阮菲推开,跌坐在地,她望着阮菲的眼神,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冷意。
“庭安从来不会做背后的人,哪怕他是首长,也一样会站在奋战的第一线。”
“你从来都不了解他。”
蔡青青慌乱站起来,“不是的伯母,我和庭安上学的时候就在一起,我怎么会不了解他?您别被沈轻雨给骗了!”
阮菲久久凝视着蔡青青,又转头环视家里的环境。
角落里种了几盆花,桌角都被贴心的包上了防撞角,连一向清冷的沙发上都多了几个可爱的花朵抱枕。
看起来,比以前像家多了。
或许她是有些先入为主,误会了一些什么。
阮菲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角泪水,拿起包就要离开。
“医院的工作也不少吧,最近不要来找我了,忙好你自己的事吧。”
阮菲说完就离开,再不给蔡青青留下半个眼神。
沈轻雨这个贱人!不就是会一手医术?不就是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她绝对不会轻易放开周庭安的!
走着瞧吧!
蔡青青把沙发上的花朵抱枕捏皱,重重的扔回去,气呼呼的走了。
而远在灾区一线的周庭安对家里的闹剧一概不知。
他已经连续发烧昏迷不醒一整天了,柱子急的团团转,可申请的医疗援助久久没有回信。
经办的人说是因为医疗资源紧缺,灾涝更大更严重的地方尚且来不及支援,更遑论这一个小小村庄了。
更何况感染的人并不多,并且都得到了有效隔离,医疗援助一时半会不会考虑这里。
“这可咋办!中药西药都喝了,怎么就不见退烧!”
柱子看着脸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周庭安,一个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忍不住抱头痛哭。
连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交代!
臂弯下不住传出呜咽,直到一只沾了污泥和雨水的手拍了拍他肩膀。
柱子一抬头,就看见了沈轻雨湿润的睫毛和一双清澈的眼睛,“周庭安是在这养病吗?”
柱子一时间愣住了,随后眼泪鼻涕一起擦,嗓音还有些喑哑,“你是?”
沈轻雨愣了愣,“我是……”
柱子大喜,“你是上面派来的医疗援助吧?赶紧去看看连长吧,他已经昏迷一整天了!同志你快跟我来!”
沈轻雨也顾不得解释自己的身份,跟着柱子进了帐篷,只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一股凉意。
周庭安静静躺在临时搭就的地铺上,身上盖了几件军大衣,脸色潮红不已。
可以看出,这已经能够拼凑出最好的条件了,可还不够。
沈轻雨先是仔细问了最近周庭安喝过的药,确认了包装袋后有条不紊的指挥柱子掀开被子,物理降温。
“他烧的太久了,必须先降温再治病,不然保不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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