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短,唯恐府中不乱,于你却没任何好处。”
萧氏气得叹一句。
“如何没好处,王妃不作为了,我便是后院里最该得用的一个。”
萧氏冷笑一声,懒得在与邓美人对言,只打发人去请李恪来亲自处置。
李恪正在与魏叔玉等人饮酒对诗,兴致正高。唯一美中不足便是房遗直,他还是没给他留脸面,喝了两杯酒后便托辞说身体不适,半路告辞了。
传话的人不敢扰了王爷的兴致,就在外等候,见散的差不多了,才忙来跟李恪回禀通奸的事被王妃破解了。
李恪本来喝得有些迷糊,听这话立刻精神了,匆忙来找萧氏。当得知事情经过竟然是邓美人在暗中策划,李恪气得直接给了这女人一脚。
倒没想到他的府里竟还有这般心机深沉又歹毒的女子。纵然那邓美人如何拿旧情说事,李恪也没给她留脸面,打发人捎了消息给她家人,就立刻处置了邓美人。
李恪这次也借机弄清楚,萧氏当年进门的时候受了不少委屈,更要好生补偿她。夫妻二人的关系倒因此更加和睦。
“这次的事还真要多谢十九妹,若没她提醒,我却想不到这些。我受委屈事小。若是府中接连出了这种丑事,被宣扬出去,毁了王府和王爷的声誉,才真是令人恼恨的大事。”
萧氏叹道。
“你所言不假,兕子妹妹不仅在案子上帮了我的大忙,在家事上又帮了我一次。这两份人情我该谨记在心,它日必当好好回报。”
李恪作誓道。
*
隔日,便正是李明达决定离开安州的日子。
李恪因感谢李明达,特意骑马送到安州城外,再三嘱咐房遗直、程处弼等人一定要在这一路上照顾好公主,方算作罢,目送他们去了。
李明达依旧是乘车装样子走了几天,之后就换了男装骑马,加速行进。
因这次出京,李明达有领着“散心游玩”
的圣命。去时因为有探病一事挂心,出于礼节,李明达自然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但这次回去却不同了,没什么事可挂念。到了好玩之处,就停一停,住上一两天,便再骑马急行至下一处有趣的地方。
为了瞧更多的景色,体验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李明达还特意选了和来时不同的路。她还要绕路去晋州晋阳一代,看看李家发源之地,再回京师,如此也算没有白白出来一趟。
不过绕路是要耽搁半个月的时间,李明达便允随行的众子弟们若有事,可以自行先走。
“有程处弼护我,你们倒不必听吴王之言,过多操劳。想先回去就先回去,正好我一个人自在。”
李明达吩咐道。
狄仁杰第一个表态,“怀英一定要追随公主了,晋阳也是怀英的老家,家父而今就在那里为官,正好可以回家探望家人。”
“我闲着也无聊,就喜欢四处走走。再说我也想拜访一下怀英弟弟的父亲。我们要一起去!”
尉迟宝琪扭头和房遗直打商量。
房遗直也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魏叔玉见状倒是犯难了,他是无心和公主一起行走。临别时,吴王意味深长地交代他们要保护好公主的那些话,也都侧面可以证明,这圣人真是有意从他们之中选一名驸马给公主。房遗直定然是不会了,就是他、狄仁杰和尉迟宝琪三人之中,最多程处弼也算一个。不过程处弼在诗书才华上有些欠缺,而公主又是个满腹文雅才华极为厉害的女子,估计圣人也不会多中意程处弼。
魏叔玉不愿尚主。从他见识过房遗爱的日子之后,魏叔玉一直有这样的念头。再说自古以来,有几个娶公主男子,最终是靠自己的才德拼出了名,多数的风头都被“某某公主驸马”
几字给盖住了。
魏叔玉自小立志就要做个如他父亲一般,可流芳百世的名臣。所以这尚主的事儿,他便是不愿加上不愿了。偏偏他又样貌最好,站在众子弟之中最惹人出挑。魏叔玉觉得自己真要慎之又慎,才能防住这件事。
遂此刻,当大家都劝他也一遭去的时候,魏叔玉面露难色。
李明达一眼就看出他有事,不过却是程处弼率先问他话了。
“离京的时候,父亲犯了腿痛病,却不知好没好,我有些忧心。”
众人一听这话,就劝魏叔玉还是先回去探病父亲。
“这可是大事,不能耽搁。”
尉迟宝琪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