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看眼不讲理的母亲,无奈地点点头,这就去了。
卢氏笑眯眯地在后面跟着相送,一直目送房遗直身影走远了,她才满意的松口气,然后抬手,把自己手里的参汤一饮而尽了。
“那剩下的参汤就留给老爷吧。”
丫鬟道。
卢氏转即狠瞪一眼那丫鬟,“这会子你说话怎么正常了,没变腔调?”
丫鬟被卢氏一眼看透心思,羞臊地低下头去。
卢氏转而对她,目光也波及房遗直屋内所有待命的丫鬟们,“敢打歪心思,想使狐媚手段爬床的,休怪我手狠,一个不留,都打死!”
‘打死’当然是卢氏说的气话,她还不至于为这事弄死人,但狠狠惩罚不留在府是一定的了。
众丫鬟们一听自家娘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个个都心里打鼓,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遂等娘子一走,有两个长得漂亮的丫鬟,就被警告了。
“别家存着这样的心思,倒可能还会为自己谋条出路,偏偏房家,万万不可。”
“你还好意思说呢,当初是谁跟我们说,便是没有名分,能睡到大郎那样的人物,死也值了!”
“呸,我才没说过那话。”
被闹的丫鬟捂着红红的脸,立刻就跑了出去。
……
房遗直见了田邯缮后,就问他到底在公主府出了什么意外,莫非长乐公主的死有它因。
田邯缮摇头,“这次可不是奴有意想瞒着房大郎,奴是真不知道。”
田邯缮随即把自家公主奔丧后的种种表现说给了房遗直。
房遗直随即在心里简单地将经过总结了下,提了“主干”
来想。
晋阳公主单独在屋内与长乐公主留了一段时间,而后就主动要求留宿一宿,与长孙冲私下谈话不让人听,转即又去见了一次长乐公主,且又在停尸的屋内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离开,这之后就与长孙冲对峙到现在。
听起来确实是长乐公主之死有异况。至于什么异况,房遗直心里有几个猜测,但在没有证据的佐证下,他也不敢肯定。
房遗直随后骑上马,心下又有别的担心,忙问田邯缮公主身边可有程处弼护卫。
“有,圣人要离开时,公主特意将他要到了身边来。”
田邯缮道。
房遗直扯起嘴角,“那走吧。”
房遗直到达长乐公主府的时候,尉迟宝琪骑着马刚好从街头过来。他远远一见房遗直就猛力招手,让他等自己。
房遗直定住脚步,扬首看着公主府挂着白绫的大门,顺便问府中看门的小厮,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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