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了么?”
漫不经心的自语一句后,这位魔门的当代行走腾身追上。
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那条拥挤的巷道之后。
颇有英气的眉毛却是皱起。
似水含烟的眼睛中冷意已经浮起。
她堂堂千面妖姬吕洛妃,竟然把一名初入气旋的家伙给跟丢了!
冰蓝丝绸下的身姿颀长,脚步不急不缓,淡淡的目光轻轻扫过巷道的每一人面部。
漫不经心的审视和那高傲的气质,旁人哪怕被视线扫过也不敢多言。
蓝衣公子就这样步履轻盈的踏过巷道。
柔软的靴底站定,吕洛妃的身姿止住,折扇轻轻合拢于掌心。
那张此刻看去绝美的中性脸蛋儿上,突然勾勒出一抹惊艳的弧度。
“小贼,这一声爱妾可不是随便能叫的呢。”
啪!
折扇打开,吕洛妃悠然向前方的一家裁缝铺走去,果断而洒脱的放弃了寻找。
……
……
至于秦隐在哪里……
现在连他自己也一言难尽。
刚刚确实闪进了一间酒楼,还是一间一看就是男人扎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酒楼。
秦隐从进去之后就埋头猛冲。
期间他还有些好奇为何本来想要拦他的伙计,为何在看到那诡异的步伐之后反而止住了脚步。
直到他冲进了这家酒楼的后院,推开了那间伙房似的木门……
如果时间能够再重来一次,他一定会选择换家酒楼。
鬼知道这从外面看上去小小的柴屋,怎么里面如此之大!
这分明是一座地宫!
七八丈外,木桌横七竖八摆开,坐满了男人,有擦刀的、擦剑的、摆弄弓弩的……
偏偏没有一个看上去正常的家伙。
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停。
下一刻,四面八方,数十道不善的凶厉眼神投来!
“那娘………”
毕方的嘴里瞬间失了声,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屋子彪形大汉。
最可怕的是那一片连着一片气旋炸开的声音,甚至还他姥姥的有大江奔涌的声音。
毕方瑟瑟抖的缩回了竹篓,快进去时还用爪子钩了一下秦隐的衣襟,满眼复杂。
“我说我走错了,你信吗?”
秦隐低头间眼神同样无比复杂。
这可是一屋子的修行者啊……
而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莽的山匪。
现在跑……
应该还来得及吧。
毕方悲愤的瞪了一眼秦隐,失望的缓缓摇头,而后用爪子钩住竹篓盖一拉,彻底自闭。
一条木案被拉开时摩擦的牙酸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