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财和旅游吧,因为他最初提出包养的时候我说过每年必须旅游两次,他答应过。本来约好十一月初出去玩的,他还在规划。”
这也不能证明洪钦就认识奎克,就像理不出凶手的作案动机。
程淮书该问的都问了,此时服务员把果汁送了上来,李禧还在小口吃着。
“除此之外,他没有任何异样?”
“没有啊。”
李禧咬着勺子看他,“虽然我是他的小三,但他每个月找我就几次,他老婆管得严。”
候在门外的那两人还没走的迹象,程淮书猜不准冲谁来的,但既然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他该走了。
“谢谢,你慢慢吃,我还有事。”
“哎,以后还联系吗?”
李禧说,“我想起些事还能及时告诉你,好歹不让你这一百万花得太冤枉。”
程淮书头也没回:“没关系。”
留下一杯没碰过且凉掉的咖啡。
李禧目送他跟被狗撵似的登上一辆豪车,心里嘀咕,有钱人的怪异习惯。
不过人挺好的,她喝着果汁吃着蛋糕看着那张百万支票美滋滋,几个问题能赚到这么多,也算发挥洪钦最后价值。
这份喜悦没能持续特别久,一张刑警证摆到面前,她看着两张严肃的脸,眼前发黑。
洪钦……真死了?
先走一步的程淮书没轻松到哪里去,回个消息的功夫就见王澍不时望向左侧后视镜。
“怎么?”
“有辆车跟着。”
王澍说,“还按导航走吗?”
“甩掉。”
程淮书讨厌无缘无故的靠近,他不在乎尾随者的身份。
车突然野了起来,在高架桥下前方打着转向灯掉头上去了,后面黑色桑塔纳紧追不放,瞧着普通,马力很足。
王澍曾是职业赛车手,在超车和甩小尾巴方面格外有经验,唯一可惜的是时间点不凑巧,高架车流量不大,又有限速压着,很难把小尾巴切干净。
你拉我扯的追逐了半小时,程淮书眼皮微抬:“走绕城高速进老城区。”
每个城市的老城区都保留着许多诟病的交通问题,金兰区也不例外,很多司机不喜欢去那边,除开路面窄外道路阡陌交错的像个迷宫。
有时候就算你跟着导航走也会因为不熟悉路况在里面转圈圈,这对什么都不懂的外来人员简直噩梦。
车驶进标有老城区路牌的主干道,与浓墨似的乌云一起落下来的还有豆大的雨。
远处破旧的房屋和一排排灌木丛似的褐色门牌全被笼罩在灰暗的雨幕里,清晰的白噪声不断刷新,水顺着流畅的车辆线条蜿蜒流下,将深蓝色的沥青路面冲刷得更干净,钻过凹凸不平的地方汇聚成一支支水流,被后方车辆轧过,激起一小波水花。
四通八达的红绿灯口,缓缓停住,等待绿灯放行。
车厢内充斥着静谧,不知何时闭目养神的程淮书轻声:“王澍,找个地方把他们拆开。”